沈之逸一驚,趕緊跳下車,卻看到六七個手持鋼管的男人正圍著杜念和司機。杜念護在司機的麵前,一手掐著一個男人的脖子――那人跪在地上,雙手抓著杜唸的手腕,徒勞的掙紮著――另一隻手拿著一根鋼棍,看來是從被禮服的那人手中搶來的。
杜念最後摒擋的是阿誰看似是老邁的人。他一棍打在他的肩膀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深夜空曠的大街上清楚可聞,接著有一棍打在他的胯骨上,男人哀嚎著倒在地上,連連要求:“我們也是替人辦事,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他打人的時候,神采很平靜,彷彿他砸的不是一小我的腦袋,而是一隻燈膽,一個杯子,可杯子被砸碎了,人還會下認識的眯一眯眼睛,可杜唸完整冇有任何反應,冷酷的就像他隻是隨隨便便的揮動了一下鋼棍。那是一種對生命的高高在上的冷視,是對打劫性命毫不在乎的人纔會有的平靜,既不驚駭,也不鎮靜,毫無感受。
“萬一他們帶刀了呢?”歐明聿厲聲道,見杜念一副並不在乎的模樣,抬手啪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又道:“萬一他們帶了qiang呢!你武功在高強,莫非能夠比的過qiang嗎?”
“杜少,我下去看一眼。”司機停了車,翻開車門下了車。
“是嗎?感謝啊。”杜唸的笑容有點生硬,為甚麼如許一句普淺顯通的歌頌,他卻越聽越感覺彆扭呢?
“拿去看大夫吧。”杜唸叨,“不過如果不敷,你們還是去找你們的店主吧。”
杜念靈巧的點了點頭,軟著聲音道:“明聿哥,我曉得錯了你彆活力了。”
說完,他扔了鋼棍,朝著車子走來,又轉頭叫下屬機:“走了,先送沈哥回家。”
“帶了,帶了!”男人哆顫抖嗦的從兜裡取出碎了一角的手機,“是要、是要給謝老五打電話嗎?”
“冇事,我又冇受傷,扳連甚麼。”沈之逸緩緩的搖了點頭,輕聲道:“小杜剛纔可真帥啊。”
“呃……”杜念謹慎的看了他一眼,“隻是學過一些防身的招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