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奚方池,果斷道:“若非身不由己,玗定要永伴爾身側。”
“糖葫蘆,好甜好吃的糖葫蘆,客長要一串嗎?哎喲!”因為視野受限,稻草靶子不謹慎撞到了人。
“誒?誒!好!小人給您找一串大大的糖葫蘆。”小販戴德戴德地從地上站起來,敏捷從稻草靶子上取下三串糖葫蘆,一串遞給奚方池,一串遞給林靖玗,一串遞給戴耳塞的紫蘇。
林靖玗也發覺到奚方池已經起家,便放下筆,合上日錄,謹慎翼翼地用細細的麻繩捆好。
厥後,思唸到了極致便患上了相思病,有些光陰乃至胡想林靖玗又回到了本身身邊,與他夫唱夫隨,花前月下。
“奚知府,飯後是否要去集市觀察民情?”林靖玗一語雙關,眼裡充滿了愛意。
“可有寫給我的話?”奚方池將下巴輕放於林靖玗的肩頭,鼻翼冇入他的髮絲間,聲音柔得不得了。
奚方池揚起一雙清潤的鳳眸,眼底出現溫潤的笑意:“善。”
他舒了一口長氣,因而提了一壺溫好的熱水,籌算為林靖玗沏一杯熱茶。
林靖玗伸手握住了奚方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此手冇有影象中的柔嫩,掌心乃至生出了一層薄繭,應是習練儀刀而至。
“好,與子偕老。”他將額頭輕抵奚方池的額頭,四目對視,如雨後初霽的光芒,從濕氣昏黃的水霧中閃爍而出,鎏光溢彩。
“喲,祁謂風還把這本領教你了,看來,他對你還真是上心呐。”奚方池的話裡一股醋意,他輕皺鼻子責怪道:“怪不得生而影不與吾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吾夢相接?”
賣糖葫蘆的小販從稻草靶子後探出腦袋,望向麵前之人,頃刻麵色劇變,倉猝跪地,恨本身隻顧著攬客去了,未曾發覺來者竟是關內侯與知府。
自從兩人相認以來,餬口如往昔般,白日裡一人在虎帳,一人在府衙,至夜晚則忙於“籌劃”,天氣尚未明,他便又投身於軍隊當中,循環來去,二人鮮少交換,更遑論一同道些梯己話了。
“幸而我對峙不懈終得認你,也不枉這七年來的流落流浪。”奚方池順勢倚在他懷中,統統的酸楚都付之一笑。
飯後,兩人一起從府衙走了出來,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在門前相互作揖抱拳,各行各的禮,嘴上說著各種敬語和謙辭,在人前可算是做足了戲份。
“現在長沙府的經濟又復甦了,實乃知府管理有方啊。”林靖玗誇起奚方池可謂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