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求你...放過...我...”蕭薇奮力掙紮,試圖掙開祁謂天的監禁,但是她本就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麵對絕對的武力,她無能為力。
百餘名內侍們景從雲集,虔誠的長劍與謀逆的長戈正麵比武,他們恐怕此生獨一,也是最後一次的捨生取義少了本身。
他不覺得然,得天下雖易,但守天下更易。
中領軍們把剩下的四人逼至福寧宮門口,中領軍頭領手持長戈,將一人刺死在了門上,頃刻間,血肉放射在了年久未修的木門上,連川羌也不由側目,不忍直視這血腥的一幕。
看吧。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戴一件九尾鳳凰黃緞肚兜,內裡披著一件紅色輕紗,纖纖玉指端著一隻蒙上黑布的盤子,白嫩的腳踩在精雕細琢的雲龍石磚上,每一步都經心設想過,隻為吸引禦案上那人的目光。
他對這個假神仙大肆封賞,封王天杹為國師,還專門為其製作了一座金碧光輝的宮殿,太後更是特許阿弟祁謂風拜國師為師。
他並未詰責中領軍緣何擅闖,亦未嗬叱中領軍,當王的將士們手持兵刃來到天子寓所時,其心昭然若揭,天誅地滅。
一月以後,多年不孕的皇後竟欣喜地奉告他有了身孕。全部皇宮刹時被高興的氛圍所覆蓋,連他也沉浸此中。
祁謂天站在高台之上,作為上位者俯視不堪一擊的潰兵。
“為何?”祁謂天單手掐住蕭薇烏黑的脖頸,一刹時,她的皮膚像是被鐵鉗燙紅了似的,連呼吸也變得短促起來,彷彿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不可...
“陛下...”川羌透過門上被箭羽穿破的洞口,看到了祁謂天手握四石弓好像戰神普通立於五爪金龍之下,那百步穿楊、轅門射戟的場景在此具象化了。
林菟兒曾言,得天下易,守天下難。
現在的他另有一息尚存,就算是螳臂當車,也要耗儘最後一滴血,隻要徒兒們能把宮內的動靜傳達出去,這群亂臣賊子必然遺臭萬年。
快速,一支金箭正中中領軍頭領的眉心,帝王與生俱來的嚴肅震得中領軍們不敢轉動,祁謂天那如同洪鐘般的聲音從殿內傳了出來:“下一個,輪到你了。”
但是麵前這個女人無德無能,貌若無鹽,竟敢僭越穿了九尾鳳凰黃緞,的確不知天高地厚。
“哢嚓。”微小的骨裂聲在祁謂天的掌中響起,蕭薇瞪大了眼睛,至死也不信賴本身命比紙薄,眼角邊的淚水還冇有來得及落下,人就已經冇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