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和王蜜斯話過以後，便分離回家，出得佛堂，林海問:“娘，這王蜜斯是誰？你如何認得她？”

“娘，十六歲，小得很啊，和我家窮有甚麼乾係？窮也能夠發財致富啊！”

“你傻了又？”

那竹筒的竹節兩邊都冇挖掉，隻是在一邊竹節上鑽了兩個洞，用軟木塞上。

蘄州？齊州？祁州？

林海本來也被丫環俄然的大聲嚇一跳，隨即聽她叫“小翠”，這麼俗的名字，公然是丫環，衣服倒是白非綠，不由咧嘴一笑，卻又被那丫環看到了。

……

“牛頭不對馬嘴！”林大娘摘下一個竹筒，遞給林海，“給你！”

如許的調笑林海見多了，在超市做的時候站櫃檯，男的很少，有男的也是保安，供貨商甚麼的，導購理貨員都是女的，林海每日和她們一起，便有常常有主顧啊半熟不熟的人嘲笑他，一個大男人，做著女人的事。

是啊！這世叫林海，上世也是叫林海，那麼巧？我如何過來的？莫非是老天看我被方霞騙得太慘了。

想到方霞，林海一陣心疼，感覺一股濁氣在胸腹翻滾，倉猝岔開思路問:“那現在是多少年？”

林大娘忙道:“不怪小翠女人說，是我們做父母的，冇照顧好孩子，讓小翠女人笑話了，不過我們貧民家，冇那麼多講究！”

對一個十六歲的蜜斯，有甚麼好感喟的？不對，我剛不是一樣調笑十二三歲的初中生，哎！男人到死是少年啊！

小翠搶著答覆:“不會說話，莫不是個啞巴？喲，你看他，衣服又破，臉上又臟，林光林大哥每次見了都乾清乾淨的，衣服雖舊卻都整整齊齊，見了我等都熱忱著呢？喂，小孩兒，你真是林光的弟弟，莫不是假的吧？”說著嘴角上揚對勁的笑。

“甚麼哪個天子？在內裡不要瞎叫，當今官家姓趙，我們這是在鐵塔山啊！如何又傻了？”

那王蜜斯一怔，林大娘卻有些懵，小翠聽林海回話，倒是冇想到，聽他話冇反應過來，下巴一揚，鼻子裡“哼”的一聲，滿臉高傲。見林海不睬她，又偷眼瞟林海，林海卻又打量王蜜斯。

“那你如何曉得官家姓趙？屬於蘄州？”

“娘，我冇餓，我渴了！”

宋，遼人，楊家將，肯定不是李元昊！

“鐵塔山啊！屬於哪個縣哪個省啊？”

“如何這山腳的大樹冇砍山頂的砍了，不是捨近求遠嗎？”

“她是王員外的小女兒，仲春生的，頓時十六了。”又是感喟，“我家太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