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真的催促之下,孫無憂爬到紙鶴的背脊之上,前者探身在那紙鶴的耳朵位置輕語幾句,後者當即怒振雙翅,硬是將兩個成年男人一起托上了天空當中,並筆挺掠向千尊盟的深處。
方纔二人所見,乃是千尊盟用來相互通報信號的火掌彈。此彈一經升空,不管身在何方,隻要能夠看到掌印的千尊盟成員,都必必要在第一時候趕回盟內,聽候調遣。不等孫無憂反應,鬱真已經奔向來時的巷子,孫無憂看看麵前的大道,又瞧了瞧頓時就要消逝蹤跡的鬱真,當即說道:“唉,算我不利!”
奔出了好一段路程,鬱真這才發明孫無憂已經跟了返來,不由出口問道:“你如何又返來了,不是讓你分開的嗎?”
孫無憂心中一驚,暗想這午尊盟神通泛博,又有浩繁不世妙手坐鎮,如何會為一些戔戔人間小事而累身,想來此中定然另有不著名的隱情,便開口問道:“千尊盟如何了?”
“甚麼,有這麼多?”
停下守勢以後,三人這才走到一起,將事情大抵說了一遍,而孫無憂也從鬱真的口中得知,麵前這位戚夫,乃是他的同門師兄,固然脾氣火爆了一些,但幸虧賦性忠良,隻是誤以為孫無憂是外來的特工,這纔是以大打脫手。
鬱真嗬嗬笑道:“千尊盟汗青悠長,祖師創派至今已有萬年工夫,此中雖有浩繁能人異士不竭呈現,但冇人能夠逃得過光陰的追殺,大多數都已駕鶴西遊,現存的尊者也隻剩下不到百位。”
孫無憂不覺得然道:“你不怕,我為甚麼要怕?”
與戚夫告彆以後,鬱真帶著孫無憂分開了千尊盟。固然隻是在覈心地區待了一陣,但現在的孫無憂已經深切熟諳到千尊盟的強大,如果蒼北新苑與之為敵,定然毫無勝算。一想起剛纔的飛劍劍式,孫無憂的後脊處便不由得向外冒出盜汗。鬱真看出他的非常,因而安撫道:“哎呀,不要放在心上。起碼你仍然毫髮無損,不是麼?”
“眾師兄都趕返來了,看來此次千尊盟裡的事情公然非同普通,孫無憂,我勸你還是留在這裡。不諳飛翔之術的你,很輕易墜崖身亡,我可顧不上你。”
鬱真苦笑地連連點頭道:“我也說不出為甚麼,看到你的臉,我就是有千萬肝火也發不出來。好,我說,但你不要向外人道明。比來幾日,千尊盟恐怕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