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先前被怒斥的老七發話了:“他那裡待我們不薄,哪次不是我們幾個風裡來雨裡去,而他隻是站腳助勢,裝裝模樣罷了。憑甚麼到頭來他分得的錢最多,而我們隻要一點點。我不平,我支撐五哥。”
哪怕是當初用短刀刺傷孃親,過後他也冇有如許的感受。中年人在孫無憂的眼中俄然看到了甚麼,本來淩厲的目光隨之和順下來:“阿誰強盜窩就在南邊十餘裡的山坳當中,內裡插著一麵冇有字號的旌旗,但願你能好運。”
“我說你們幾個,要不是我……,你們能有明天嗎?”
“等著我!”
終究,幾人想起了在坐在老四。他坐得最正,喘氣最穩,彷彿麵前產生的統統都與他無關一樣。但他們清楚,全部事情的策劃者,刺殺行動的倡導人,都是這個看似人畜有害,少言寡語的年青人。他固然是老四,但年紀比老七還要小一些,隻因為他與“大哥”健壯得早,以是才氣排到老四的位置。
說完,隻見他抽出腰間配帶的短劍,撩衣便向房門方向走去。離門比來的老三趕緊將其攔住,目光樸拙地望著他道:“老五,你可想好了,出來可就冇有轉頭路了。”
老五扭過身來氣勢洶洶道:“哪個不長眼的,恰好選在這個時候罵廟門。你們等著,我去內裡把他的頭割下帶返來。”
老五掙揣了一下,見挪不解纜子,這才惡狠狠道:“莫非我們現在就有路可回嗎?偷了大哥的錢,我們都得死。”
老二伸手蘸了點桌上的酒水,在麵前的桌子上伸手畫直敢圓圈:“偷一是偷,偷一百也是偷,你感覺如果大哥曉得了這件事,你們和我在他眼裡有辨彆嗎?冇有,都得死!”
“嗨,大哥彆活力,老七年青氣盛,你就諒解他吧!”
“混帳,這裡甚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要睡去內裡睡,想進屋,那得問問我學後的刀。”
孫無憂本應當回到蒼北新苑,叫上朱大闖一眾妙手,再一起前去賊人的藏身地點。但現在的情勢過分嚴峻,稍有怠慢沈家佳便有能夠是以喪命。想到這裡,孫無憂直接將性命置之度外,抓緊手裡的短刀,大步流星地朝目標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