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閒話兩句,顧爺臉上便又露了慈愛的笑模樣,拍著小哲的小手又說了兩句逗孩子的話。
貳心中微動,之前便思疑過易先內行下資產的來路,現在看來,他冇冤枉了他。
有酒,天然少不了下酒菜,是花生米、炒田螺、小黃魚乾、泡椒鳳爪四樣,到得顧爺這般職位,倒也不消含蓄,酒是用來喝的,下酒菜就是配酒吃的,易先生和蘇澈在一旁吃喝作陪,這位老先生卻實在吃得不錯,一看就是儘了興的,等放下筷子,之前得了叮嚀的仆人頓時遞來熱毛巾讓老先生淨手,等老先生慢條斯理地用完了,仆人也很有眼色地上前一步把毛巾接了返來,顧爺撩起眼皮對易先生笑道:
兩人對坐喝茶,談笑晏晏,氛圍和諧。
這個稱呼蘇澈記起來了,那一回,安辰叫易先生修哥。
蘇澈暗自理順了後果結果,安辰是顧爺的兒子,易先生和顧爺明顯是老瞭解,當年安辰進文娛圈,顧爺把他拜托給了易先生,怪道花哥會說當年易先生也跟現在捧他似的,大力地汲引當初的安小透明,花哥不明內幕,這就曲解了,順帶著就誤導了他。
易先生也笑:“忘不了。”
蘇澈心頭一跳,他感覺心驚,模糊也為小哲感到擔憂,一種猜想要破繭而出,這讓他一時不敢再想下去。
蘇澈就著茶水抿了一口,眸光低垂,被黑長稠密的睫毛掩住了,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隻是……蘇澈想到一件,不由自主地瞅了中間的易先生一眼。
蘇澈抿了一口茶水,一番陪客做下來,他對這位顧爺的身份也有了猜想,這般氣度,擱白道上就是一名高權重的高官,擱黑\道上就是一呼風喚雨的老大哥,從他們扳談的片言隻語來看,他不屬於前者。
易先生執壺給他添了一杯茶,一邊漫不經心腸址頭道:“您放心,我內心稀有。”
“不是二窩頭麼?”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很有些忘年交的意義。
最後還是顧爺笑著一擺手:“不說這類冇意義的話。”
易先生點頭,聲音不大,“就是他。”
“顧爺這說的那裡話,”易先生非常謙讓,場麵話也說得標緻,“您如何也得再活上二三十年哪,我這點家業算甚麼,還是我仰仗您纔是。”
這話嘮嗑似的,倒不是在安慰,相互內心都是透亮的人,這要能勸得動,早不是現在這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