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想了一想，終究還是停下來，他們也隻剩下這一點的時候。

蘇澈也是略微驚奇地瞥了他一眼。

崔長安神采慘白下去，眸光也暗淡，他原是個標緻人物，邊幅風采是不必說的，即便是一個雕塑，那也是一個都雅的雕塑，但是現在這雕塑慘白下去，彷彿被抽去了生命力似的，他嘴唇顫抖了一下，但是終因而無話可說，隻要沉默，隻能沉默。

讓人堵塞的沉默一刹時充滿了統統的空間，這難捱的沉默不但是針對崔長安的，對蘇澈來講也是一樣，他是真的籌算好聚好散，讓對方尷尬這不是他的本意，幾根手指無認識地在桌麵上篤篤敲了幾下，蘇澈想起一件事來，這件事本來也就是他這趟過來的首要目標，本來崔長安之前如果共同，氛圍還好的話，他這邊提到照片的事也是水到渠成，現在就難辦一點。

不過照片是必須得要過來的。

戴著墨鏡的半張臉轉過來，他聽著崔長安用顫栗的聲音問他：“――阿澈，你恨不恨我？”

崔長安說他等一下歸去就清算，明天他便能夠派人來取，因而事情就這麼說定，的確是出乎料想的順利，順利得的確讓人有點奇特，蘇澈固然冇如何假想過崔長安會就照片的題目如何刁難他，但是或許照片不在北京，或許鬼才曉得那些照片給掖到哪個角落了，一時想找出來可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更或許他如許問對方要照片不免讓對方不舒暢……成果，事情竟然就這麼說定了。

最後一次，他想應當說點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