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朝他伸脫手,遞給他一件物品。“這個送給你。”
赤拓平了平氣,開口道:“她跟你說了甚麼?”
赤拓摸著玉佩,臉上暴露讚歎之色,半晌後才問道:“為何隻要魍衍玉佩?魎酉呢?”
赤拓緩緩放開鉗住她下巴的手,站起家,冷靜朝寢宮外走去。
“是嗎?”昌伯悄悄諦視著他,問道,“那大王現在何故頹廢至此?不上早朝,不睬政務,整日失魂落魄,毫無君王之儀。大王,您已過而立之年,不再是孩童了。”
赤拓定定地望著她,輕聲道:“你……從未對我如此笑過。”笑得如此和順,如此婉麗。
“這是魍衍獸,乃鎮守地底的神獸。”已然緩緩說道,“地底暗無天日,長年幽寒,封印著無數邪穢之物。一旦地底邪物破禁而出,不但會為禍人間,並且也會殃及與它相生相伴的魎酉。魎酉乃掌管封印的神獸,與魍衍同生同死。但魎酉在封印中,魍衍則不能分開地底入口,它們平生隻能見兩麵,那便是生與死。”
已然隻是淺笑著,並未迴應。
疇昔二十年,昌伯更顯老態,本來挺直的背脊已經曲折,但目光仍然有神。
“臣妾……臣妾說,大王對她非常傾慕,但願她能委身於大王。”
騙子!騙子!
山嶽上,一名男人頂風而立,有如一棵青鬆。
“佩帶好你的玉,莫要等閒放下。”
赤拓望著已然,揚聲承諾:“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