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脫手指,天擇儘在掌下,從無到有,從混亂到昌隆,一步步走到現在。
自從妖女來在他身邊後,便很少再入夢。實在他挺記念與她在夢中相會的日子。當時水火不容,被她整治得苦不堪言。
【再見,赤拓。】
【世事無分身,隻要掌控本技藝上的東西,對峙到底,便可無愧於心。】
他快步走疇昔,坐在她身邊。“在看甚麼?”
已然隻是淺笑著,並未迴應。
赤拓的視野掃過大地,東起慧海,西入絳嶙,北承垣疆,南抵渭峽,皆為天擇的國土。當年第一次俯看時,他滿懷豪情,為如此江山而盪漾。
赤拓緩緩合上眼,眼角劃過一滴眼淚。
禦興十八年,赤拓光複天擇鄰邊十一個國度,將它們攬入天擇的版圖,夏國亦在其列。
“半年前,她呈現在微臣的院子中,向微臣告彆並請微臣照顧好大王。”
環漓又道:“大王,你留不住她。就算臣妾甚麼都冇說,她想走的時候始終會走的。”
已然又消逝了!
已然朝他暴露一抹美好的淺笑。
“當然是。”已然點頭,望著他的眼睛,當真道,“你比我估計的做得更好。但是赤拓,你要記著,賢明與昏庸僅在一念之間。年青時或許意氣風發,極盛以後卻喪失銳氣,不思進取,最後落得一身罵名。赤拓,千萬莫要重蹈前人的覆轍。”
赤拓定定地望著她,輕聲道:“你……從未對我如此笑過。”笑得如此和順,如此婉麗。
赤拓靠在椅子上,雙眼赤紅。
一個月後,赤拓有些不安了,每天兩三次地吹著笛子呼喚。
環漓神采哀思,苦澀道:“在大王心中,臣妾也是無關緊急的人嗎?”
赤拓如有所思,遊移道:“你為何將魍衍贈與我?”
赤拓愣了一下,伸手取下腰間的那塊魍衍玉佩。
赤拓從未如此高興過,可惜時候過得太快,還未縱情便已天明。
“這是魍衍獸,乃鎮守地底的神獸。”已然緩緩說道,“地底暗無天日,長年幽寒,封印著無數邪穢之物。一旦地底邪物破禁而出,不但會為禍人間,並且也會殃及與它相生相伴的魎酉。魎酉乃掌管封印的神獸,與魍衍同生同死。但魎酉在封印中,魍衍則不能分開地底入口,它們平生隻能見兩麵,那便是生與死。”
赤拓摸著玉佩,臉上暴露讚歎之色,半晌後才問道:“為何隻要魍衍玉佩?魎酉呢?”
“妖女……嗬,妖女叫風俗了,竟連你的真名都健忘問了。”赤拓嘴角暴露一絲苦笑,隨即神采變得果斷,“你說過,隻要我對峙體修,就能變得如你普通強大。現在,我身上已冇有任務,終究能夠心無旁騖地追逐你的腳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