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瘋子又是誰?
聞言,離玉樹後知後覺的‘喔’了一下子,然後‘噌’的跳了起來:“快,朕要淨麵。”
現在打水哪來得及,茉莉指了指禦池:“昨夜的湯水,天子若不嫌棄……”
正說著,寺人尖細的聲聲響起:“王爺駕到。”
茉莉的一驚一乍讓離玉樹完整懵圈。
茉莉捧著麵巾在一旁候著,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道:“天子,你真都雅。”
離玉樹拂開茉莉的手:“朕如何玩命了,朕隻是換個女裝,又冇有人發明,你彆一驚一乍的,嚇死朕了。”
“恩。”茉莉沉聲應著:“作的,一會兒如果王爺來了,奴婢看天子真活不了多久了。”
“玩玩?”茉莉瞠目結舌的看著她,生生的把那股子氣吞了下去,她把手探到離玉樹的腦門上:“也不熱啊,可天子如何就做些玩命的事呢。”
朕在哪兒?
“那是。”離玉樹從禦池上爬出來。
擦潔淨後,離玉樹坐在藤椅上扭來扭曲的,茉莉摁住她,用浸了頭油的桃木梳子給離玉樹束髮:“天子,彆動啊,乖。”
“咦,這誰啊,好醜。”離玉樹被銅鏡中的本身嚇壞了,趕快拿開了銅鏡,心想,朕怎的這麼醜。
“恩。”這聲音粗噶沙啞,帶著啞忍的性感。
她環抱了一圈。
話音未落,隻聽‘撲通’一聲,離玉樹以閃電的速率跳了出來,劈裡啪啦的洗臉。
“還不是怪這身龍袍。”離玉樹翻了個白眼,她但是標準的美人兒呢。
朕是誰?
她忽地想起茉莉前麵那句話:“朕的麵相是短折的?”
離玉樹撇撇嘴:“忍唄。”
須時,儘是脂粉的離玉樹洗的乾清乾淨,烏黑的青絲散下,未施粉黛的小臉兒如出水芙蓉普通柔滑,純粹。
茉莉搖點頭:“還得是王爺追著命啊。”
茉莉‘咣噹’潑了一桶冷水:“就是言談舉止太爺們了。”
這是哪兒?
餘光瞟到了一抹雪青色,雲紋緞靴邁了出去,離傲天頎長偉岸的身軀映入她的視線,他通俗的俊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好似大灰狼要吃小白兔,離玉樹莫名的有些心虛,嘴甜的嘎嘣脆:“皇叔。”
茉莉束髮是個妙手,不一會兒,漂亮靈氣的小天子便出世了:“真漂亮,天子,今兒個束胸帶綁的稍稍緊了些,你忍著點啊。”
“朕……”小玉樹還含混著呢,嘻嘻哈哈的拍著小嘴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茉莉,你乾甚麼這麼大驚小怪的,朕隻是……隻是換個女裝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