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離傲天把她打發下去,頎長的身軀鵠立在龍榻前,手掌拍拍她鼓起的臀:“天子?”
茉莉端著早膳鵠立在一旁,一襲玄衣的離傲天瞟了一眼:“天子病了?”
離傲天四下看看發明無宮人看著他,隻好上前一步坐在他中間,聲音淡淡的,冷冷的,還帶著一絲絲難堪:“天子起來看看微臣給天子帶了甚麼來。”
茉莉一僵:“天子,快喝水順下去。”
小玉樹直接把他當氛圍了。
離玉樹一吸鼻子:“誰讓皇叔欺負朕了。”
“天子,重視吃相。”茉莉提示著。
‘地動山搖’的步子吭哧吭哧的由遠至近,離玉樹豎著耳朵聽,撅著腚趴在玉枕上。
欺負人,真是太欺負人了。
“水晶蝦餃呢。”茉莉引誘道。
“啊。”被窩裡傳來一陣低叫:“朕如何成金魚眼了。”
朕決定再也不睬皇叔了。
一口水餵了下去,離玉樹的神采纔好一些,她抹著眼淚:“連鮑魚都欺負朕。”
說完,離玉樹又鑽回了薄被裡。
藏在被窩裡的小玉樹心機一動,豎著耳朵聽內裡的動靜。
小玉樹心心念念她的大熊貓,她第一次感覺本身如此心靈手巧,本想著儲存起來,卻被那心眼兒壞透的皇叔給弄壞了。
從小在冷宮冇有甚麼玩的,冇見過新奇玩意兒,就連棋子都是用石頭子代替的,好不輕易見到真的棋子了,皇叔卻如此對待本身。
夜不能寐。
她嘩啦啦的淌眼淚兒,流了一枕頭,乃至於翌日淩晨眼睛都睜不開了。
脖子上掛著一塊兒麵巾,腿上搭著一塊兒竹板,離玉樹左手拿筷子右手拿勺子,腮幫子塞的鼓鼓囊囊的。
“都已經日曬三竿了,天子籌算賴到何時?”離傲天板著一張俊臉,聲音沉沉。
“鮑魚蒸蛋。”茉莉持續引誘。
薄被掀起了一條裂縫,離玉樹黑乎乎的小腦袋暴露來一點,嗡裡嗡氣的說:“給……給朕留著。”
“朕在化悲忿為食慾。”離玉樹吃著吃著忽地不轉動了,臉憋的通紅,小手攥成拳頭在胸腔上敲打著。
“奴婢看看。”茉莉翻開薄被,捧著離玉樹的小臉兒瞅了瞅:“天子昨兒哭了?”
“王爺駕到。”小肚子昂揚的聲聲響起。
“把小肚子毒啞,陰蛋子來了把他歡暢夠嗆。”離玉樹小手一揮,表示茉莉分開,她一個粗溜鑽進了被窩裡。
她嗡裡嗡氣的應了一聲。
“天子如何還冇臉見人了。”茉莉把銅鏡塞給從被窩裡探出來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