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承諾一聲,走下台去,從那“寧玉碎不瓦全”胡姬手中接過酒甌就往回走,下台的時候竟然是虎愣愣地跳下去的,看得四周酒客心吊膽,恐怕她腳下一絆,二十萬錢就打了水漂。
有那識貨的酒客見了這等高超的“胡騰舞”已然忍不住喝起彩來。
天愛奴酒雖喝了很多,倒是越喝雙眸越亮,眼看著台上六名胡姬載歌載舞,楊帆目不轉睛,不由諷刺他道:“你是在看人還是在看舞?”
這少年胡兒十五六歲,膚白如玉,鼻尖如錐,他勾手攪袖,擺首扭胯,膝騰跳,時而東傾西倒,時而環行急蹴,每一個行動都應著鼓聲,充滿了行動的韻律美感,但是不管他的舞姿如何美好,雙腳始終冇有踏出圓盤一步。
遺憾的是,她一下加價兩萬錢,全場卻冇有一點顫動的結果,統統人都屏息看著那邊雅間,等著那少女加價。少女不負眾望,那脆生生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二十萬錢!”
東泠手舞足蹈,身形一退,一腳踩在那胡姬腳尖上,疼得那胡姬哎呀一聲嬌叫,東泠大驚失se,從速回身扶住她手裡的酒甌,道:“謹慎一些,這但是十萬錢呐,若摔碎了,便拿你去抵債!”
六個胡姬一見這位女客敗興登台,便很默契地邊舞邊向後邊退去,給她騰出了一大片處所。天愛奴彷彿不堪酒力,腳下有些踏實,楊帆看了不由有些擔憂,天愛奴站定身子,回回身來,瞧見他體貼的目光,眉梢不微微一挑,那神采飛揚的模樣說不出的調皮敬愛。
天愛奴攬杯在手,憨態可掬隧道:“這麼點酒,如何會醉。這酒已經開了壇口,冇有冰窖置放,用不了多久就會變酸,還是把它喝光吧。”她說著,便笑乜楊帆,道:“如何,堂堂男人漢,還不及我一個女兒家能喝麼?”
“滾蛋!聒噪不休,好生可愛!”
楊帆回過神兒來,道:“我既冇看人,也冇看舞,我是在想,今ri雖在那柳君璠麵前誇耀了一下你的富有,但是如何更進一步?要做到自但是然,卻也不易。”
因而,六名唇紅齒白、婀娜多姿的胡姬一下台,便先迎來了一個合座彩。
閃目看向楊帆,見他正瞧著本身,便睨著他道:“如何不喝?”
天愛奴悄悄搖了搖酒杯,嗅了嗅杯中香氣,呷一口酒,閉上雙目咀嚼半晌,方纔一飲而儘,展顏道:“公然好酒!”
兩下裡遙遙一舉杯,雙雙一飲而儘。
尚未叫人看清那雙纖秀動聽的皓腕,天愛奴的身子已如疾風迴雪般飄轉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