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必將得暗潛，左金吾衛的駐地在孟津，距洛陽雖不遠，要辦如許一件大事也很難當天便回，他在洛陽無親無顧，夜不歸宿的要找個甚麼理纔不惹人思疑呢？

馬橋頓時兩眼放光，倉猝問道：“那位貴婦人，標緻麼？”

江旭寧啐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丟了女人也不會丟。”

饒是如此，馬橋也聽了個目瞪口呆，喃喃隧道：“竟有這事？竟有……這等功德？”他上高低下打量楊帆一番，不平氣隧道：“你小子長得跟個大女人似的，有甚麼好？他們如何就看上了你，卻看不上我？”

江旭寧被他一，想起了童年趣事，不由“噗哧”一笑，道：“還說呢，有一回，你剛滑下樹，還冇偷到雞蛋，我爹就從屋裡出來了，瞥見你偷雞蛋，脫了鞋子抽你屁股，抽得那叫一個慘！”

楊帆家裡，江旭寧心神不寧地推開門，翹著腳兒朝內裡探頭看了看，又折返來，扼動手腕，蹙起眉頭道：“頓時就要關坊門了，小帆如何還不返來，不會出甚麼事吧？”

馬橋又“哼哼”兩聲，說道：“當時你也這麼說的，還記得你是如何安撫我的麼？”

江旭寧想了想，俄然麵龐一紅，點頭道：“不記得了。”

馬橋道：“你忘了？當時你家院子裡種著一棵大棗樹，也不結幾個果兒，棗樹有橫枝兒探到牆外，你想吃雞子兒，可你家要攢了雞子兒賣錢的，不給你吃，你就攛掇我去，我踩著你肩膀兒爬上牆，再順著樹滑到雞窩那兒，摸了雞子就走，連續好幾天，你娘老是嘀咕，說家裡頭的那隻老母雞不下蛋了。”

楊帆忽爾想到了洛水河邊的那尾美人魚，微微一笑道：“年方雙十，嬌美絕倫！”

江旭寧啐了他一口，在榻邊坐下，嘟囔道：“姥姥不親孃舅不愛的貨，誰心疼你。”

馬橋道：“這你放心，上回的事，我原以你要跟那位阿奴女人長相廝守，想著瞞也瞞不住，恐怕當時不說，阿孃過後曉得，還要生我的氣。這件事卻分歧，你彆瞧哥哥平素不著調兒，甚麼能說甚麼不能說，甚麼輕甚麼重，內心還是稀有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驀地沉了一下，彷彿有些一語相乾的模樣，楊帆卻未發覺他眸中的一抹異色。

馬橋道：“這叫甚麼話？這辨彆大了！不過……我說不上來，歸正……就是有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