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漢一臉苦笑,心道:“你偷的是刑部的東西,與我大理寺何乾?現在卻問我拿不拿你,這不是讓我難堪麼?”隻好又轉頭問厲蒼秋,說:“黑臉!丟東西的苦主是你們刑部,這事你看著辦吧。”
“這是為何?”紅衣女子一雙眸子灼灼的盯著淩霄漢問道。
林楚楚見對方不接話茬,便又說:“你想讓我走,我卻偏不走。我就留下來嚐嚐你們水月塢的酒菜,你奈我何?”
紅衣女子笑道:“你這對梭子的名頭,五年前便響徹江南高低,我也是蘇杭人士,如何不曉得你海砂幫第三把交椅、‘踏江燕’林楚楚?”
紅衣女子見他們一個個有恃無恐,心中便有些信了,當即收傘進樓,世人見狀,便也跟從她進入樓中。
“你要在其間吃酒,我是不能攔你。”紅衣女子道,“不過你纔剛偷了刑部尚書的大印,而現在長安的兩位神捕都在,他們能不能讓你放心吃酒,我卻說不好了。”
“這新來的紅衣女子,便是其間水月塢的仆人了,我還道其間仆人是個白髮童顏的老翁呢,冇想到、真是冇想到……”李棄歌心中稱奇。
“遠在天涯,近在麵前。”李棄歌洋洋對勁地說道,“對出下聯之人,恰是戔戔鄙人。我們一行本是六人,現在再加上這位厲兄弟和林女人,還請女人你為我們挑個好坐位。”
李棄歌心想:“如果真有人叫‘阿貓’、‘阿狗’,那倒的確希奇的很了。”不過他曉得劈麵這位公孫女人性子清冷,便也不與她辯論,帶著身後代人,隨她走上了三樓。
李棄歌等人聽她們兩個針尖對麥芒的吵了半天,大氣也不敢出,荊天留更是直接背過身子,假裝看雨景,心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夫子誠不欺我。”
淩霄漢給她一看,頓時有些心虛,強自平靜地說道:“苦主不肯上告,這是其一;其二,大唐律法規定:盜竊者人贓並獲之時,可自行緝捕。現在這位林女人就算犯了事,可贓物卻不在她身上,我冇有證據便不能拘繫她。”
“笑話,我為你們操琴吹打?你……”那紅衣女子說到這裡,臉上罕見的有了一絲驚奇,接著問道:“方纔有婢女來奉告我,說有人解開了我的困難。莫非對上那副春聯的人,便在你們這些人中麼?”
林楚楚已從淩霄漢處傳聞了那春聯一事,此時見公孫熙竹還要出題,不平氣地說道:“人家對上了你的題,你就該實施承諾!如何還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