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雨一大起來,不管是淩霄漢還是那蒙麵女子都感覺足下滯澀了很多。
“這二人年紀悄悄的,輕功卻也這般了得。唉,此番來長安之前,我隻道本身已是平輩當中第一人了。”李棄歌心道,“以後接連見了荊兄、楚兄二人,便有些收斂了高傲之心。再以後碰到顏兄、包兄以及官府那二人,無一不是有一技之長的少年豪傑!如此想來,那‘僧道’二人的弟子又該是怎生模樣?”
那“林家女人”尚未搭話,從水月塢小院外又飄然出去一人,一襲硃紅色衣裳,手落第著把紅傘,說話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每一小我耳中:
隻是,那暗器過分獨特,淩霄漢一時粗心,百密一疏,本覺得這暗器如此就算破了,哪知那蒙麵女子雙手又向後一拉,本來已經落空勢頭的兩隻梭子像是活過來了普通,交叉了方向,重又想淩霄漢飛去。
“我隻是看她身法眼熟,但會那套身法的人卻也不在少數。”楚卿恒趕緊解釋道,“這套身法是海砂幫的鎮幫絕學,凡是幫中有功之人,都可學上一招半式,我也不曉得這女子是不是我識得的那人啊!”
“你能接得住,是你本身本領大,並不是我償還於你的。”蒙麵女子笑道,“你輕功不錯,比那姓厲的黑臉男人強多了,不過……此次比試可不是小女子輸了。”
“幾位,我這水月塢是清雅之地,禁不起兵器的。”
“女人說的那裡話。”淩霄漢笑道,“其間雨勢愈發狠惡,你我在這小樓四周比拚輕功怕是有些傷害。萬一你我一個不謹慎跌下樓去,麵子丟了倒是小事,摔傷了就得不償失了。”
那蒙麵女子為遁藏淩霄漢,始終仰仗著身法輕靈,環著水月塢三層縱躍,此時雨勢變大,雨幕傾瀉,隻澆的水月塢外迴廊和屋簷儘是雨水,難以久立不說,連借力也要謹慎謹慎,她又不似淩霄漢一樣穿戴官靴,一對纖足上隻穿了一雙淺顯的布鞋,此消彼長之下,竟是吃了大虧。
不知不覺,西北天的那朵黑雲已經覆蓋了全部長安城,此時本是剛過午後,但是天氣暗的卻如同入了也普通。雨點零瑣細碎的飄落下來,本來下墜的勢頭,給風一吹,便不知要飄向那邊去了。
淩霄漢本來是朝著她撲去,此時見她將官印拋出,恐怕官印有失,右手如鐵鉗普通,在一旁的屋脊凸起處狠狠一抓,本來的去勢頓時緩了下來。隨後右腳在左腳上一踩,手在屋脊上一拍,憑著這兩下借力,竟然變了方向,改朝官印的方向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