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冀感慨道，“前次看他喝成如許，還是在洛陽碰到張伯高的時候，阿誰時候他們二人鬥酒，伯高每喝一口酒，他就作一句詩；而他每喝一口酒，伯高就以狂草在大街空中上書一句詩，一向到那整條街麵都被寫滿了字，他二人才肯罷休。當時他們倆也是喝的天昏地暗，就那麼倒在街上睡著了……”

冇人曉得昨晚李白和李棄歌叔侄倆喝了多少，不過下人們一大早就瞥見他們兩個爛泥也似的躺在院中，四周都是酒罈子，看數量應當快把酒窖搬走一半了。

“這個……我估計他們還冇醒呢。”

“我不管你和聖上的恩仇如何，總之‘彈劍吟’的心法我傳給你兒子了，你必須讓他再去長安一遭，我還希冀他替我立名呢！”李白說道，“至於安祿山，他已經黔驢技窮了，你不消擔憂棄歌的安危。”

“我曉得！”鄧夜菡搶著說，“長安杜工部所做的那首？那詩但是蕭灑的很。”

“我就曉得，伯高他身子安康，技藝當年也與我在伯仲之間，如何會突焦炙症而亡？”李冀臉上始終淺笑，彷彿在議論的是一個素不瞭解的人普通，“我們這群人熟諳這麼久了，我若說我不悲傷，那是不成能的。但是你我都早曉得這會有這一天，以是也不消太放在心上。”

鄧家兄妹方纔出去，李白便豪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李冀的榻旁，身上的酒漬泥土蹭了一被子。

“嗯，李適之死於袁州一事我也感覺也很蹊蹺，隻是我查了五年也隻要零散的線索，到最後就不了了之。至於賀季真的事……”

“伯高？他不是突焦炙症而亡的麼？”

“那帶我去見見他們，如何說他們也是你的拯救仇人。”

“啊？”鄧無期略微有些驚奇，“還冇醒？他們傷的比我還重？”

聽李冀這話說完，鄧無期一拍腦門道：“唉！如此大才之名，我一時候竟然冇有想到，該打！”

想來鄧夜菡擔憂兄長安危，為了守著他，就在他的床邊坐著，竟是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隨後醒來的是李冀，當從鄧無期口中傳聞了叔侄二人的醉態時，李冀坐在榻上哈哈大笑，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兄妹也算熟諳阿誰酒鬼，之前可曾聽過他與人拚酒能醉到如此境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