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棄歌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厲蒼秋的肩膀說道:“我能想出來這下聯,厲兄弟是功不成冇啊!”
“李少爺!?李少爺?!”公孫熙竹又喊了兩聲,迷惑的問道,“如何了?”李棄歌卻恍若未覺,隻是來回的走。
看那一樣樣珍羞甘旨都端上了桌子,公孫熙竹道:“幾位請慢用,如果另有甚麼想吃的,固然叮嚀便是。”
“唉,也罷……”李棄歌說道,“勞煩女人先備下酒菜吧,我們這班人可都餓壞了。”
李棄歌責怪的看了荊天留一眼,嘴上說著:“荊兄,你又何必泄我的底?”內心卻多少有一些洋洋對勁。
聽這二人如此這般的安撫一番,李棄歌更是連連苦笑:“對個對子罷了,哪有那麼奧妙,還用得著天時和天時?學問不到就是學問不到,底子冇甚麼藉口可找的……”
這話說完,在場除了楚卿恒以外都是一愣,細細揣摩了一番,一個個像瞥見希世珍寶一樣看向李棄歌,淩霄漢性子坦直,直接脫口而出問道:“你這小子是‘謫神仙’的弟子?!”
世人昂首看向窗外,見雨勢漸收,但天氣仍舊是陰沉的很,倒真像是玉帝在帶兵作戰一樣,似是有天神以雲作旗,打雷聲作鼓,把全部蒼穹都當作了疆場。
“如何了?甚麼有了!?”公孫熙竹見他突發癲狂之態,又驚又疑。其他世人本來都在用飯,經他這麼一喊,也就都扭頭去看他。
但見淩霄漢是一通狼吞虎嚥,大口大口的吃肉不說,一不謹慎吃噎著了,便靠喝湯來順下,本身碗中的湯喝冇了,還順手把中間厲蒼秋的茶杯拿過來,一飲而儘。
又走了兩個來回,李棄歌俄然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重重一錘,欣喜欲狂的跳著腳,大聲喊道:“有了!有了!諸位,我有了!”
公孫熙竹聽到他這麼說,笑意更甚,答覆道:“我本來也不是甚麼冷冰冰的性子,隻不過你們壞了我這裡的端方,以是方纔對你們冇甚麼好神采。”
楚卿恒與荊天留聽到這上聯是青蓮居士李太白所題,相互對視了一眼,心道:“這倒是巧了。”他二人與李棄歌一起快馬加鞭來到長安,路上已得知了李白與他的師徒乾係。
“你們這群人,固然莽撞了些,但是卻都是真脾氣的人。”公孫熙竹說完,長歎一聲,似是有些倦怠了的模樣,“這水月塢,在長安開了也有近十年了,我十五歲起自幼便來此管事,見過的達官朱紫無數,但一個個都是虛假的很。卻冇見過像你們這般坦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