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姿聽後,曉得安祿山所言不虛,但是她生性倔強,也是冷哼一聲,偏過甚去不再吭聲。
“的確……”鄧夜菡聽後,也是抿嘴一笑,“這位前輩的確對那杯中物貪得很。”
說完,安祿山向火線一招手,從他身後走出一名壯漢,摩睺羅伽細心觀瞧,見那壯漢極其魁偉,身高約有九尺,腰間挎著把寬刃的剔骨單刀,看起來甚是凶暴,隻是不知為何頜下不必,如果他有一副絡腮虎鬚的話,倒頗像個殺豬的屠夫。
鄧夜菡捏著尖尖的下頜,歪著頭思慮了一會兒,俄然歡暢地說道:“我另有三招劍法,是一個當初前輩傳給我的,你之前是使劍的,說不定這幾招你學得會快些!”
這李豬兒自十幾歲就奉侍安祿山起居,於技藝一道上也算有些天賦,安祿山曾請人指導過他刀法,加上他長年交戰疆場,力大非常,故而刀法雖無章法,但非常狠辣。加上他曾被安祿山閹割,成為了一個宦官,孺子之身練功更是事半功倍,隻是如許一來固然對其武功無益,卻讓他冇有了鬍子,說話也是軟綿綿的冇有力道。
這個早上,不但安祿山府上不承平,風雨鎮李家府上也不承平。
鄧夜菡又喘了幾下,說道:“李伯伯,與其說是龐大,不如說是靈動。”
“那倒不至於,”鄧夜菡搖點頭說,“不過都是些挖眼啊、撩陰啊之類的招式,要不了性命。”
那少女身穿鵝黃色夾襖,梳著一根髮辮,天然地垂在腦後,聽到摩睺羅伽的話,先是做了個鬼臉,一笑起來雙眼彎成兩道新月,隨後用銀鈴一樣、清脆非常的聲音說道:“師叔,我本來就不太喜好你和我師父那套掌刀,倒是四師伯那套身法更合適我。如何樣?剛纔你不是也抓了個空麼?”
她這話一說完,李冀立即叮嚀府上的下人們去取了兩把未曾開鋒的鈍劍過來,遞給二人,然後又回到一旁,與鄧無期和周辛旁觀二人練武。
這牆頭的少女乃是摩睺羅伽的七師兄“緊那羅”之徒——莫盈姿。
“四師姐把‘尋香踏舞’也交給你了?”摩睺羅伽奇道,“難怪,前次見你還冇有這麼快的身法,想來也不是你師父教的。不過,你既然到了這裡,你師父怕也就在附近吧?”
安祿山擺擺手,說道:“哈哈,惡劣談不上,倒是風趣的很。小女人,三十六計走為上啊,明知不敵還硬要與人比武,那纔是愚不成及呢。”後一句倒是衝著莫盈姿說的。
“嘿嘿,小丫頭的設法與老夫不謀而合,”李冀笑道,隨即又對李棄歌說:“棄歌,我給你三日時候,把剛纔那三招學會!學不會的話……你這輩子都彆出李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