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一處下院,辦理道長的權限卻極大,弟子間的膠葛俱是由他訊斷,門中師長底子不會曉得。
杜決瞪眼道:“不會吧?”
柳依白思忖半晌,一指房中柴火稻草,笑道:“恰纔你與冷鋒不是動了手嗎?隻要再加點柴火,激得冷鋒當眾對你脫手,最好是在從革峰外,你不便能夠名正言順好好經驗他?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個偷換計……不過如許的話,須得好好謀齊截番。”
杜決一愣,更是肝火沖天:“那你就在這柴房住一輩子吧,小爺不管了!”
“你說呢?那些人間弟子與你非親非故,你尚且如此保護,更何況親人?”柳依白微微一笑。
趙元點頭道:“決爺可千萬謹慎,不要陷出來了。”
杜決皺眉一看,這冷繼先三十來歲,生得白白胖胖,看起來一團和藹,臉上堆著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而弟子聽課另有處所,下院隻是寓所,辦理的道長又是冷鋒叔叔,趙元幾人即便心有不甘,為了修道也隻能忍著。
杜決這纔將鐵棒一拄,一指趙元:“走,跟小爺去管事道長那邊說個明白。”
誰知冷鋒猶自不平,大喊道:“我有甚麼錯?是他先動的手!”
杜決拉著柳依白就走,也不準趙元幾人送,出了柴房又到了院壩,瞥見阿誰被他砸出的大坑,杜決眉頭一皺:“冷鋒已經曉得不是我敵手,激他冒死隻怕有點難……”
一邊大吼,他一邊用鐵棒將房中柴火稻草挑得四周飛濺,明顯因趙元的“生分”氣得不輕。
也不待杜決兩人說話,冷繼先神采一肅,回身一拉同來的冷鋒,厲聲道:“還不跪下!”
兩人正要拜彆,隻見兩人駕雲而來,落下後一人急倉促上前,拱手一禮:“不知兩位師叔台端光臨,冷繼先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杜決和柳依白對視一眼,都是心頭暗笑……苦肉計?
但不知冷鋒從那邊得知趙元身上有很多丹藥,竟用“偷換計”設局,趙元一時不慎被他們拿住,杜決送給他的丹藥被搜走不說,還被誣為“竊賊”,扭送到冷鋒叔叔那處,直接被打入了拔罪峰。
杜決麵色一沉,又見柳依白來了,點頭道:“依白兄來得恰好。趙元,你說說,到底如何回事。”
柳依白啐了一口:“還不是幫你,我倒落了個不是……不過提及陰人,彷彿你也不差吧?”
“你……小爺早怎不曉得你如此軟蛋?”
杜決恨恨不已,柳依白卻皺眉道:“杜決,當時趙元未曾申述,並且罰都罰了,現下隻怕不好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