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和杜決差未幾大,麵貌俊朗,一襲白衫穿在身上,透著幾分超脫,臉上卻帶著玩味的淺笑。
吳若離卻怒意頓生。
杜決本來大怒,聞聲這話不由一愣:“你甚麼意義?”
一瞥見那些珠子,青虯雙眼頓時紅了,仰天一聲嘶吼,聲若驚雷,本已收斂的妖氣滾滾而出,暴風怒號,比之剛纔雄渾了何止數倍?
大喝間,青虯微微一震,杜決被彈得飛開摔落在地,口中鮮血直湧。
沙啞厲喝聲中,一張猙獰麵龐占有了杜決的視野,通紅的眼睛高高凸起,鋼針般的髯毛都戳到了他的臉上。
等杜決悠悠醒轉,入眼是搖擺的燭光,他已經身在堆棧房中,一旁的牆壁上,還靠著他的那根鐵棒。
說話間,青虯揮手散出一道紅芒,直射不遠處的草叢,爆為紅霧一卷,雜草間的那條手臂消逝無蹤,卻有一枚戒指被紅芒裹著飛了返來。
杜決聞聲若離冇事了,心中一鬆,卻又頓時一顫,恐怕吳若離說漏嘴,也想跟疇昔看看,誰知那白衣少年一閃便攔在了門口。
元清眼中凶光立散,大步走了出去,善存也趕緊跟上。
“杜決,飛走那人是誰?是何門派?”
“青雲宗?”
……
杜決計中一顫,強忍被無邊妖力壓迫的堵塞感,顫聲道:“他是趙興祖,彷彿是青雲宗弟子。”
聞聲杜決的大喊,青虯眼中厲芒一閃,厲聲道:“放過她,那那個放過我妖族?”
杜決重重點了點頭。
等杜決說完,元清爆出一聲吼怒,鬚髮賁張,眼中凶光直冒,煞氣滾滾而出。
青虯咦了一聲,抬手摘下戒指,眉頭一皺伸手一抹,光彩一閃,一堆東西平空落下,此中就有先前趙興祖拿在手中的阿誰玉盒,另有一些丹藥瓷瓶,另有幾顆散著妖異光彩的珠子。
聞聲元清的聲音,杜決計中一鬆,雙眼一黑暈了疇昔。
這白衣少年看起來邊幅堂堂儀表不凡,誰知言語暴虐,涓滴不比杜決差了。
他卻咬牙爬到神采煞白的吳若離身前,扭頭看向青虯:“我發誓,隻要我杜決一日活著,我和她便不會無端招惹任何妖怪,如違此誓,定叫我魂飛魄散!”
善存一聲驚呼:“真人,你要如何?”
就在這時他卻麵前一花,被人一把揪住衣衿拎下了床,提著他一陣猛搖:“小子,到底是如何回事?”
元清咬牙嘲笑:“天然是去找流雲老兒算賬!”
滾滾煞氣如潮退去,青虯冷冷道:“既然如此,我放過她,但願你能謹守信譽……剛纔那人被他走脫了,今後你多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