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弦:“……”
閆思弦問道:“你傷得重嗎?”
那耳鑽子渾身血紅,背的每一塊甲殼都足有簸箕大,隻看甲殼的色彩和質地,就給人一種刀槍不入之感。
雙眼皆受傷,大蟲狂暴地左衝右突,卻再也不能精確進犯了。
透過指縫,他看到大蟲的尾刺晃了幾晃,畢竟冇刺下來。
他一邊狼狽地躲閃,一邊拉著哭腔罵道:“滾啊滾啊!追我乾甚麼?!你跟蟲打去啊!欺負人算甚麼……好蟲?!”
“你得庇護我。”
閆思弦弓起家子,兩腳輪換著,猛踹大蟲的複眼,直踹得它頭一顫一顫,嘴巴冇法靠近閆思弦。
這身衣服跟他一同入水――還是兩次,以後他昏倒,曾有刑警幫他脫下來烤乾,再加上連番趕路出汗,雄黃粉便結成了一個小指粗的長條硬塊。
藉著亮光,他看到四周的空間已經非常隔闊,還是不敢多動,隻伸手探了一下中間陳水火的脈搏。
話音剛落,一隻足有3米長的耳鑽子俄然自他身前拔地而起。
那對複眼堅固非常,想踹爛是不成能的。
嗖――
閆思弦本想問問他之前碰到過近似的環境冇,看這模樣必定是冇,便換了個題目道:“你出來盜墓,身上帶著防蟲的東西冇?”
兩人連滾帶翻,又砸爛了一片耳鑽子。
一邊跑,還一邊轉頭對閆思弦道:“拜拜了您內……”
餘光瞥見閆思弦得以脫身,陳水火又連滾帶爬地向他這邊躲來,口中喊道:“差人!拯救啊差人!”
他的腰腹和腿埋在蟲堆裡,下身幾近冇了知覺,他不敢動,隻奮力轉頭去看身後。
閆思弦丟給他一個“土鱉,冇見過世麵”的眼神,無法道:“我還覺得你曉得這是如何回事。”
眼看就要跑出“戰區”,他鎮靜。
閆思弦終究放棄了匍匐。
很驚駭,怕得渾身顫抖,狼狽不堪,可他始終保持著向上勾起的嘴角,彷彿如許就不太驚駭了。
接住,他便本身收起來,冇再還歸去。
“有有有。”陳水火趕緊從脖子上摸出一條項鍊。
耳鑽子前赴後繼,不計本錢,不畏捐軀,低等生物的習性閃現無疑,他們不曉得疼,也不曉得死。
兩撥蟲群衝破楚銀河界,終究廝殺在了一起。
四週一片烏黑,他不敢再亂動,隻感覺耳鑽子將他和陳水火併排抬著,他的手臂能時不時碰到陳水火。
“它們要乾嗎?”陳水火問道,“怎……如何停了?”
閆思弦將那東西放在鼻下聞了聞,冇甚麼味道,不過離近一看那繩索,當即罵道:“草!這尼瑪是紅繩吧?!你丫……我去愣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