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軒回身掃他一眼,火氣一下上來了。他額頭上的傷疤平常被頭髮擋住一些,不算較著,但他微微抬頭打量人的模樣,讓方晟一下就僵住了。
成果他寧為玉碎。
葉靖軒也不急著進屋,微微眯眼打量方晟,那人剛緩過一口氣,直直地在院子裡給他跪下了。
當時的葉靖軒就真能狠下心,十四歲的少年,看也冇再看她,隔著一片火海回身就走。
她被關在他的房間裡,不準去彆的處所,可那屋子裡四周都是他。她倒在床上想葉靖軒現在和誰在一起,想他現在喜好的女人有他最愛的長髮,和順又標緻。
你明天瞥見瀟瀟不痛快了,非要和我鬨,是不是?”
夏瀟也在,但他們兩個權當冇聞聲。
外邊的方晟聽出不對勁,又開端悄悄拍門問:“三哥?”
夏瀟昂首看他,像隻貓似的揉揉眼睛,趴到他身上開打趣一樣地問:“阿誰醜女人……到底是誰?”
他的手順著她的頭髮蜿蜒而上,微微握在她的頸側,低聲說:“彆提她,陪我說說話。”
如果不是會裡有端方,顧忌阮薇畢竟是個女人,今晚她早該死過幾百回。
葉靖軒彷彿冇聞聲,阮薇哭,他就在她麵前等著,等她哭累了眼淚流乾了,他才翻過她的手看了看,幸虧隻是小傷口。
她枕在葉靖軒的腿上,吊帶裙子外剛好蓋了一件緞子睡袍,她展開眼睛,那軟紅色的東西就滑到地上,一地流瀉而出的光。
裡邊總算有了迴應。
方晟不再接話,他低頭悄悄站在一邊,而葉靖軒點了一根菸卻冇抽,漸漸看它燒完:“阿阮才十歲,為我把腿毀了……這輩子都完了。我這條命早就該賠給她,芳苑的事,就算是她親手給我一槍,我都認了。”
“起來。”葉靖軒饒了方晟,自嘲地笑,“非要重新算的話,也是我對不起阿阮。那天她本來在上學,我哄她逃課陪我,帶她從黌舍溜出去,成果讓她被那幫人渣劫走。”
“還是頭疼?”夏瀟的聲音不自發地放輕。
她不曉得如何辦,伸手去抓那藥瓶想要看,又說:“好幾次了,總看你拿著又不吃。”
阮薇看著他還是哭了,他站在那邊和她說話,她就粉飾不了委曲,整小我撐在地上:“我曉得你恨我,可你……女人最好的那幾年我都給了你!看在我為你冇了這條腿的分上……我確切冇臉死,彆再逼我……讓我走吧。”
葉靖軒本來都要回房間了,聞聲這話俄然停下了,他回身看著他說:“我頭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死當時就死了,你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