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妮坐在玻璃池子裡,日子久了,她的乳房就下垂了,身材也變胖了。有一次,她的屁股下賤出了鮮血,浸濕了褲子,她冇有感到一絲慌亂,也不能去墊上衛生紙,因為演出還冇結束。那些蛇聞到了血腥味,開端咬她,觀眾收回了驚呼聲,她仍然坐在那邊,麵無神采,因為演出還冇結束。這時,從幕後跑出來一個氣憤的侏儒,他用腳用力地踩那些進犯她的蛇,然後把她扶了起來,她的屁股上還掛著一條蛇,侏儒把那條蛇拽下來,扔向了觀眾。今後,她開端感激他,並且以身相許。在一個衚衕裡,她和他碰到了幾個醉漢,他們是去漫步的,他遁藏在她的裙子裡,她舉起路邊的一輛自行車停止侵占。從那今後,他們就成了伉儷。再小的男人也是大男人,再大的女人也是小女人。偶然,她搞不清楚來睡覺的是哥哥還是弟弟,因為這對孿生侏儒長得一模一樣。這兩個侏儒都冇有生養才氣。她有了兩個丈夫。
第十六章 相思情深
在槐樹下,孟婆婆踩著老式縫紉機。另一個侏儒返來了,他站在路口,風從背後吹來,這使他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早晨,他們吃狗肉,喝燒酒,度過了一個狂歡的夜。
“夏季。”
“那你要啥?”
長白山腳下有一個賣狗肉的小店,店東人是個老太婆,村裡的年青人都喊她孟婆婆,一些上了年齡的人則喊她孟妮。
“啥時候返來?”
“妮,你過得,還行嗎?”
他甚麼都不會,他不會躲在裙子裡演出口技,他不會藏在水缸裡演出把戲,他是個廢料。
孟婆婆無兒無女,她這平生中,有過兩個男人,另有三隻狗前後統治過她的靈魂。
有一次,她在睡夢中感到肚子疼,醒了,去廁所,她拉出來一條蛇。
喝醉了以後,他為他的父親哭,為母親笑,他40歲時醉死在一個水池裡。
固然她坐著不動,但這類演出很累,偶然――比方1982年一個酷熱的夏季下午,她就在玻璃棺材裡睡著了,那些蛇在她身上伸直著,爬著。直到1983年的夏天她纔開端風俗,才消弭怠倦,感到一陣清冷,那是蛇這類冷血植物帶來的清冷。今後,她變得越來越懶,乃至懶得走出玻璃棺材,隻要撒尿拉屎的時候纔出來,她打著哈欠,問問在帳篷外抽菸的山牙:“這是哪兒?”山牙大聲答覆:“貴州。”偶然答覆:“四川。”她就“哦”一聲,撒尿完,持續回到她的棺材裡,用腳把蛇踢到角落裡,躺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