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行之高,神通之妙,黑山老妖也隻是比春三十娘強上一籌罷了,也毫不會傲慢到意欲迎戰南北二孃娘聯手,故而各個擊破乃是獨一破解之法!
春三十娘聞聽此言便是急怒攻心,戾氣浮與臉頰之上,冷酷的喝道:“你說來講去,不過是藉端不肯踐諾罷了……”
(不主動,不回絕,不賣力!統統都在撩過以後才產生的……)
左月素目睹包文正攬住春三十娘,板滯之餘心中升起了一股酸楚難耐之感,身軀一顫欲要上前製止,卻又不知何故開口,也不知該說些甚麼……
“本日九幽澗得百莽山互助,雖是暫解地府的征剿,但卻非一勞永逸……”包文正唯有將話題旁引,指出現在的局勢,故作慎重其事的沉聲言道:“地府之勢徹夜已然略窺一斑,無功而返又豈會善罷甘休!”
媚姿豔逸的春三十娘慵懶的斜靠著涼亭的圓柱,那白淨而纖細的美腿與羅裙中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蕩人靈魂……
而左月素則是另當彆論,昔日與九幽澗中便是有言在先,僅是伉儷之名罷了,時至本日一則未曾有“雲雨之歡”,可證相互之明淨,二則也是左月素與九幽澗存亡與共之時有所感到,這才生情!
左月素美目含煞,戾氣與周身升騰而起,未及細想便脫口而出喝道。
“男女之情貴之一誠,以“幽曇靈酒”差遣你百莽山的妖魔則另當彆論!”呂三娘言詞如劍,冷聲說道。
呂三娘聞聽春三十娘與左月素唇槍舌劍,因不善言辭故而也未曾搭話,因心中不悅故而蛾眉倒蹙,雙眸凝睇著包文正頭頂漸有黑霧分散,心知九幽澗的劇毒“千機引”應是已除。
春三十娘盈盈一笑,嘲弄的打量著左月素,故作驚詫的問道:“左月素,陽人的禮法與我等妖魔有何乾係……”
“兩位娘子……”包文正感喟一聲,故作黯然的說道:“此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
此言一出,攜一計撤退陰曹地府征剿九幽澗的智深似海,倒是令春三十娘與左月素為之動容……
包文正此舉看似高聳倒是另有玄機,剛纔假借消滅“千機引”之時,已然將三人的言詞埋頭聆聽,且也察看入微,沉思熟慮之下這纔有如此行動。
陰風如同海潮翻滾而來,瞬息便囊括開去,撫散了這九曲亭廊湖畔的薄霧,生生震碎了安靜的湖麵,更有水花接連不竭的乍起!
春三十娘自屍山血海當中,踏著累累白骨登上百莽山妖王之尊,修行千年又豈是易於之輩,聞聽呂三娘此言以後便是心領神悟,但倒是未有涓滴顧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