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有體例，令這一幕不再上演哪？”包文正轉頭望著姬青蓮，臉頰上閃現了略顯苦澀的笑容。

“九死平生，於其令你牽腸掛肚，倒不如相忘與這楊家坳。”包文正與姬青蓮身側就坐，心知姬青蓮乃是極其純真的女子，下認識的便說道：“如果……”

梅絳雪幽幽一歎，乾脆散去了雙眼中的諸般氣象流轉，心知與現在便是洞悉了包文正的策劃，為時已晚，且也不肯再為那薄情寡義的春三十娘出謀獻策了。

自始至終，姬青蓮未曾抬起視線去看包文正一眼，臉頰上倒是繚繞著苦澀的笑容：“我本是迴轉鳩磐山埋頭修煉，你既然心有所屬，為何還要來招惹與我？”

姬青蓮那眼眸當中的哀傷還是是未曾散去，蹲坐與草地上沉默不語，與江湖中幾番同生共死，服侍包文正雙親如自家爹孃普通無二，又怎是為了這麼一句。

“青蓮姐姐與文正行走江湖多日，應是曉得，當明天子昏庸無道，苛政猛如虎乃至於哀鴻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猶記得與你並肩禦敵，若非你多次保護，恐文正已然與黃楊鎮險遭不測……”

姬青蓮與這溫暖的輕風中會想著昔日的點點滴滴，還是是笑容不改，倒是心灰意冷到了頂點，也是淒苦到了頂點。

“有朝一日群魔亂舞，這天下必然是一場大難……”

激靈靈打了個寒噤，將這言詞嚥了歸去，既然姬青蓮本是純真的女子，何必為了一時的歡顏，而令其與鳩磐山苦侯平生，去等一個再也不會呈現的人。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喜笑東風。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

“隻是，這妖妖怪怪當真是正道仙門所才氣敵嗎？”

三月初，楊家坳的山坡上的青草剛透露了嫩芽，班駁的楊樹沐浴著明麗的春光，不著名的野花尚未完整擺脫寒冬，不顯眼的藏匿在野草中，唯有蛇蟲鼠蟻偶爾撥弄，隨即也不知去了何方。

包文正與百莽山一行後，峨眉仙門的《九步蹬天》有成，自是曉得了梅絳雪禦風而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言詞便略有一些情真，凝睇著姬青蓮說道：“回鳩磐山吧，如果本日是你犯險，也是普通無二。”

猶記得那是年前的一個深夜，滿天的雪花紛繁揚揚的飄落，與那皓月清冷的光輝中，朝廷終究調兵遣將合圍了黃楊鎮，誓詞將惡貫充斥的彼蒼劍客斃於當場。

說不清，也道不明……

“你一向都比我聰敏，現在的道行也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