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膽敢傷我春三十娘夫君之人,定要他血債血償!”
與這蒼茫雲海當中,“青鸞祁仙劍”那晶瑩柔潤的劍光瞬息便是數裡以外,那孤傲卓絕的劍意扯開雲幕,徑直前去楊家坳的方向尋去,便是要先行前去青丘山千狐洞,尋那梅絳雪以花言巧語先行欺瞞,免得再生波折。
包文正殺心已起,又唸叨這寧采臣也是苦讀詩書的文弱秀才,與自家的出身普通無二,這又緩緩的按捺下去。
包文正把握著劍光便要遠遠避開,卻不料那妖氣瞬息便直撲近前,而後與那烏黑如墨的妖氣當中,便是一身翠色彩羅裙的六尾妖狐梅絳雪。
寧采臣心中寒意更甚,足下踏著包文正的“青鸞祁仙劍”直入青冥,略一俯視那起伏的山巒便是雙腿發軟,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金壇,閉目也是不發一言,唯恐暴露馬腳而喪命於包文正之手。
現在蘭若寺一行畢竟將“妖妻”春三十娘正了位分,當世當中獨一還曉得此事的燕赤霞已然死去,僅存的就剩下平空猜想的寧采臣,至於那金壇當中的聶小倩本是孤魂野鬼,所說的話不敷為信。
“來日方長,二老得知以後,也定然會盼著你早日登門……”包文正再次用力將春三十娘攬入了懷中,柔聲的安慰說道,而又是顧恤的說道:“莫要過分勞累……”
與那煙霧環繞的百莽山之巔的大殿以外,包文正一襲紅色的長衫更顯孤潔出塵,與那雲霧環繞當中仿若謫落凡塵的神仙,肩頭那一柄“青鸞祁仙劍”則是晶瑩柔潤,繚繞著淡淡的劍意,與這一月的“雲雨之歡”和每日的耳鬢廝磨以後,包文正畢竟是尋到了藉口,與本日告彆春三十娘。
“寧采臣,你能與蘭若寺當中保住性命實屬不易……”包文正故作感喟的說道:“這方天下光怪陸離,並非是讀書人可隨便遊曆……”
那沖天的妖氣噴薄欲出,但卻有生生壓了下去,轉圜了昔日的柔情和和婉,略有幾分歉疚的說道:“待我煉成了珍寶以後,今後便是黑山老妖也是不懼,此時倒是不能隨你迴轉家門,叩拜雙親與劈麵了.......”
莫不是,這統統都是花言巧語,虛情冒充不成?
“你有甚麼話要對我說的嗎?”梅絳雪感知到包文正的元陽之身已失,更是恨得麵罩寒霜,倒不是因為“爐鼎”的原因,而是那朝思暮想的情郎,竟然叛變了昔日的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