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完整出乎邀月宮主的料想以外。
江南劍客風嘯雨瞠目結舌,即便是死在移花宮中這兩個女魔頭手中,卻能在臨死之前見到這一場鬨劇,也算是長了幾分“經曆”。
憐星宮主驚奇的瞧著包文正臉頰,而後暴露了歡愉的笑容,接著又靈巧的坐在了桌案上。
“啪!”
“是男人,便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與此同時,左手將一根木箸抵在桌案上折斷,反手握在了衣袖以內。
君子遠庖廚,並非是一句戲言,當今莫說是武林中人,即便是平常百姓家,女子漿洗衣物,縫補綴補,洗手作羹湯皆是分內之事,倘若這些事被男人去做,便要被戳著脊梁骨。
而這一句“豈不是臟了你的手”,答覆的確切是完美之極。
“你想喝幾杯,我陪你吧!”包文正嘲笑著問道,雖是氣喘籲籲,但那玉簪倒是刺破了脖頸上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順著玉簪流淌了下來。
“啊!”
“快些罷休,不然便將你大卸八塊!”
“文正,我殺了他們可好?”憐星宮主那稚氣的聲音,怯生生的問道。
“豪傑,小人被豬油蒙了心,饒我一條性命吧!”那被玉簪頂住喉嚨的閒漢,汗珠從額頭上不住的淌落,恐怕惹怒了這秀才,自此便要丟掉了性命。
堆棧的臨窗乃是通風最好的位置,亦可遠觀清江船埠,落座的乃是一身穿皂色勁袍的男兒,這男人的雙鬢絲絲銀髮,國字臉,濃眉大眼,虎背蜂腰,舉著海碗不竭的自斟自飲,頗顯江湖豪傑的豪放之風,一柄連鞘三尺長劍平放在桌案之上。
其二,則是與東側靠牆,正在玩著篩子,自斟自飲自罰酒的軒轅三光,作為天下十大惡人之一的惡賭鬼,固然未曾見過移花宮主的廬山真臉孔,但卻也傳聞過“憐星宮主”的名頭,心中已然有些不安。
伸出柔荑將髮髻上的玉簪取了下來,那髮髻便隨即滑落下來,更增加了幾分嬌媚的風情,麵帶笑意的將玉簪遞給了意中人,而後靜觀其變。
四名獐頭鼠目標閒漢滿麵淫笑的神采,手持鋼刀,肆無顧忌走到了包文正的桌案上落座,而後一副江湖豪傑的架式,故作凶惡的一拍桌案。
“憐星女人,你真標緻。”包文正的蜜語甘言本就不值錢,雙眼清澈儘顯乃是出自本心。
而後腔調一如往昔,歉意的說道:“這裡的酒菜也不知合分歧女人的胃口,雖說君子遠庖廚,但文正倒是會做幾樣小菜,若得空暇,願與女人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