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道貧寒,故未能有操琴的機遇。”包文正走到了憐星宮主的身邊,拱手見禮笑道:“請女人容我再彈奏一曲,試看女人可否過目不忘!”
“這首曲子便送給女人,女人的聲音如此好聽,為何不將這詞唱出來?”
邀月宮主目睹著憐星宮主漸行漸遠,而後閉上了雙眼持續修煉《明玉功》,現在的邀月宮主除卻要目睹江楓那一對孽子的存亡相殘以外,保持本身的芳華永駐便是最緊急的事情。
“弈棋便如這對招拆招普通,是以我移花宮的武功看似曼妙美好,卻直指對方關鍵,與這弈棋有異曲同工之妙。”憐星宮主不但是武功頂尖的妙手,並且與弈棋和書畫之道也是極其高深,因這荷月奴陪侍擺佈多年,這才點撥與她,方能有望成為移花宮的四苑的管事。
“女人倒是知音。”包文正起家躬身見禮,而後開口問道:“敢問女人但是這移花宮的仆人,不知將鄙人虜來此地,到底意欲何為?”
令絕世渣男包文正的心中,不但升起了一絲將其虜獲的心態,唯有將這等孤芳自賞的女人虜獲芳心,纔是夢寐以求的應戰。
“暗淡稀聲物,幽淹波若心,劫灰積複儘,廓爾忘慈心。”
憐星宮主一掌打在荷月奴的臉頰之上,雖不含內力但卻力度不輕,頓時將荷月奴打得流出一抹殷紅。
這副古琴以梧桐木打磨而成,其上以墨玉鑲嵌了玄色的梅花,本是高雅的古琴卻又無端增加了幾分淩冽的氣味,現在便置放在湖畔的涼亭以內。
憐星宮主聽聞這秀才如此無禮,倒也忍住了肝火,一來則是對於樂律向來不弱於人,剛纔一首曲子固然冷傲,卻也未曾讓憐星宮主失了分寸;二來則是心知,這秀才眼中並無對移花宮的害怕,或許在這秀才的心中,自家隻是平常以女子罷了。
包文正越聽越是心驚,這女人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僅僅是聽了一遍,就能將這首曲子涓滴不錯的彈奏出來,公然不愧是移花宮的宮主,隻是卻不曉得是哪位宮主?
言簡意賅,一語道破了江湖中的腥風血雨,無數兒郎闖蕩江湖,過著刀刃上舔血的生涯,最後不過是骸骨一堆,墳塋一座。
“不成器的東西,平白丟了我的臉麵!”憐星宮主麵帶寒霜,冷冷的望著跪倒在地的荷月奴,斥責說道:“滾出去!”
“指法生澀能夠略加練習,自可轉圜快意。”憐星宮主雙眸有些黯然,低聲說道:“這曲子倒是上佳,這句子非詩非詞,如同鄉間俚語,但卻與寥寂當中包含著蕭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