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錯!”
感喟一聲後,負手而立竟是依偎在這槐樹腳下,故作淡然蕭灑的模樣。
絳雪娘娘望著那熟諳的筆墨,雙眼中的淚水盈盈打轉,又瞧著那仕女圖一顰一笑皆是與昔年竄改的模樣如出一轍,幽幽地感喟一聲,而後回身拜彆了。
如煙輕拉著孃親的翠綠玉手,笑道:“那秀才倒是癡情之人,似不若母親所言,人間的男人皆是寡情薄意。”
“如月,你現在還是未損元陰之氣,倘若能與至情至性的男人相戀,藉助他的元陽之氣陰陽調和,是極有但願晉升到六尾之境的,屆時我青丘山千狐洞一脈,不需仰仗妖王的名號,便可聳峙與狐族中稱雄!”
絳雪娘娘望著身前的三個女兒,遊移了一下,還是將一樁秘聞說了出來。
女子感喟說道:“倘若這秀才果然是那癡情之人,待你二姐功成以後,便將我族的氣味留於那書齋之上,也免得被那亂葬崗上的厲鬼害了性命。”
“槐樹啊槐樹,如果如你普通,不為那情素所擾,沐浴那陽光雨露,靜觀人間百態,世事無常,笑看那滄海桑田的變遷......”
“如煙,但是此行未果?”這女子輕啟櫻唇,腔調淡雅,空靈,仿若那屋簷前的銀鈴普通動聽。
如霞接連叩門,腔調更是焦心了幾分,再次呼道:“拯救啊,拯救啊!”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秋色宮牆柳。”
短鬆岡的書齋占地不過一畝不足,四周皆是用翠竹當作圍牆,是以如有輕風吹拂,翠綠色的竹葉便摩擦作響,為這書齋增加了很多高雅,而這院落中便有一顆老槐樹,卻也不曉得是何年栽種,那濃烈的枝葉諱飾了大半個書齋,倒也可勉強稱得上遮天蔽日。
緊接著兩道白光自遠方乍現,瞬息便來到了書齋之前,而後白光消逝以後,兩道柔弱的身形呈現在原地。
而另一道黑光倒是獨自居住與槐樹之上,消逝不見。
青丘山千狐洞雖是已然勢微,但卻能獨立與妖族聖庭百莽山以外,便是全依仗這絳雪娘娘昔年與妖王“春三十娘”有姐妹之情,是以莫說是那九幽澗不肯等閒招惹,便是人間的修道之士也是避之不及,縱有些許百姓與這青丘山被吸儘元陽而亡,也隻能置若未聞。
那床攆上落座著一花信韶華的女子,那女子雙眸如同盈盈秋水,瓊鼻高挺更顯孤潔,櫻唇未點而紅,偏那臉頰上倒是有著淡淡的冷酷之意,乍看之下仿若百花圃中的牡丹豔壓群芳,細觀之下卻如那冰山上的雪蓮不成褻玩,這大相徑庭的氣質竟是完美的凝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