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措置政務的呂政聽到二堂彆傳來的呼喝聲,握著羊毫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筆下的公文上留下一滴墨跡。
馬騫固然心中戀慕妒忌恨,臉上卻儘是謙虛馴良的笑容,對著呂政拱手道:“下官巡撫衙門錄事馬騫,歇息就不必了。
這實在就是謝毫不想見呂政,等災後重修完成,呂政這個知府也差未幾到了該離任的時候了,你都不是知府了,一個小小的縣令哪來的資格去見巡撫。
收到禮的馬騫天然是態度不一樣,笑嗬嗬的說道:“此次嶽陽知府的位子合作還是很狠惡的,有很多人想在這個位子上過渡一下。
不但賑災的事被呂政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連災後重修也已經有序展開。全部天麓縣是忙而穩定。
而現在的天麓縣恰好就稀有不清的費事事等著呂政這位縣令來忙。
呂知府能夠不曉得,此次我們湖洲是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大水。共有六府二十七縣罹難,巡撫衙門上到巡撫大人,下到淺顯的書吏,都恨不得能一小我分紅兩三個來用。
如果換了另一個方纔步入宦途的萌新,在這類時候不免會手忙腳亂,比如“夢中”同期間的呂政。
因為和‘夢中’天下一模一樣的境遇,就足以證明他呂政所經曆的並不是南柯一夢,而是更加讓人難以信賴的重生!
升官是每一個官員都喜好的,可現在呂政卻一點都不想聽到本身升官的動靜。
半個多月的大雨中被雨水泡塌的民宅不在少數,加上鄰近的嶺山、臨溪二縣有一部分哀鴻也湧入了天麓縣。
固然一樣都是七品官,但是二者的前程倒是天差地遠,特彆是呂政現在又成為了嶽陽知府。
湖洲巡撫錄事馬騫看著麵前躬身哈腰接過蓋著巡撫衙門大印的告身、官印,臉上儘是稚嫩的呂政,心中的妒忌之情是如何壓都有些壓不住。
在‘夢中’,他就是在大雨停歇一個月後俄然被任命為嶽陽府府尹。
譚維被押送進京,不堪受辱的譚維在途中他殺,五洲抗賊的大好局麵一朝儘喪。本來在當年就能處理的海賊直到十六年後才完整停歇。
在夢中,呂政也是在權知嶽陽府府尹的八個月時候裡走進了當今皇上永和帝的視野,一向到最前任職西北行省總督,成為一等一的封疆大吏。
“那就說定了!下次見麵馬大人定要給本官這個麵子,讓本官好好接待一番。”
不過一府府尹的任命必須顛末吏部,特彆是湖洲如許財稅重地的府尹,更是得顛末內閣諸相的會商,偶然候連天子都會親身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