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翰常日雖說有幾分癡頑,可也是個見過場麵的人,哪知本家來人前失了分寸,不消說也是這個急著要分開小鎮的嶽文姝使得詐。
洗濤,雖是未見其人,文姝記得清楚,帶著兄長分開徽鎮的恰是麵前這名姓洗的嶽家管事。
何時這丫頭也生出了幾分姿色來了,劉廚娘看得心驚膽戰,如果真的讓她進了本家,可不會將她這些年的虐待都連本帶利都還了返來。
文姝斜了她一眼,嘴角拉出了道笑弧。“我如果真的進了城,必然會好好記取你的。”文姝這一笑,星眸明滅,菱唇殷紅,生出了幾分少女的色彩來,看得劉廚娘那張醜臉不由的搐了搐。
文姝聽罷,已然明白了洗濤的來意。
該來的還是來了。
洗濤也是會做人,他本日見了文姝有幾分色彩,嶽文翰又是個軟腳蝦,心知今後這對兄妹也隻能是靠了嶽文姝了。
...
六合乃分陰陽,靈根分為五,金木水火土彆離用“金、綠、藍、紅、棕”五種色彩。
“二蜜斯不消客氣,洗某是仆,蜜斯是主,哪能由著仆人服侍下人的。老太爺傳下話來,讓洗某給二蜜斯帶了份見麵禮,”洗濤嘴門門麵工夫了得,手中已經拿出了一隻通透的彩色玉戒。
客堂內,劉廚娘和洗濤都盯住了五靈戒。
夜氏聞了聲響,吃緊趕了出來,“如何買個香料就去了一個下午。你大哥摔了腳,在裡頭躺著,你出來關照著,外頭有我就行了。”
文姝心知不妙,剛要掙紮,手中的玉戒已經起了反應,隻見戒指上的五種色彩,像是流水普通,潺潺動了起來。
出了門後,劉廚娘嘲笑了兩聲,將手中的上茶板往了文姝一擱,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個就斷了腿,另一個在外頭瘋了一天,也不知是不是你們倆通同好的,尋了老孃的倒黴。”
“二夫人此言差矣,還是先測過才知,”戒指已經緊緊地套在了文姝的指上。
“大哥且躺著不要動,既然是本家來的管事,我們兄妹倆總得有一人疇昔見禮才氣全麵了禮數,免得被故意人士抓了話柄。你不便利行動,且先躺著,由姝兒去拜見,”文姝安撫了兄長後,附耳低語著,“她放肆不了幾日了,看我如何清算她,我本日去道觀求了靈符,準能治得了那些惡人。”
文翰見妹子腦中黠光明滅,看著也是胸有成足,再想想早幾日在黎火節上的奇遇,將信且信,隻得先躺了歸去。
陪坐在了洗濤左手邊的夜氏麵色微變,介麵說道:“姝兒年幼,又冇甚麼見地,進了城怕是丟了嶽家人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