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師父在出門前就彆離賜了兩人一些防身器具,流光得了張拯救用的高階符籙,而藍飛獲得的就是張土遁符。
藍飛張大了嘴,剛要開口自嘲,金光掠過,一股熱腥腥的液體噴灑出來。
流光失血過量,麵如槁紙,現在在蝗皇的進犯下,連嘴唇都已經落空了色彩。
如果它在一擊到手後,再緊追而上,流光已經身受重傷,藍飛和文姝遇瞭如此的勁敵,也隻是能坐以待斃。
“也不知那名仙師還能支撐多久,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出甚麼體例來,”文姝眼中隻剩了無數道金翅蝗皇變幻出來的光影。
師兄弟倆此時已經在用“靈音入竅”在籌議如何脫身。
許是為了請願,金翅蝗皇在吞食之時,兩隻腹眼閃著幽綠色的光,兩片翅膀不時地合攏伸開著,收回瞭如同金屬硬剪交叉時的鏘音。
落葉門為王謝樸重,門中戒嚴弟子須除惡揚善,等閒不成傷人道命,不成與人結惡。那劉姓廚娘一起下來,也未幾嘴,倒還是個共同的。
他和劉姓廚娘雖說隻是本日才結伴隨行,但是人是他們帶進山洞裡的,方纔師兄也清楚承諾了會幫她找回檳榔鐵。
蝗蟲的顎處不斷地咀嚼著,幾縷血肉恍惚的肉糜被它吞嚥了下去。
幾滴殘血濺落在了斷念幽蘭的花蕊上,流光的左手衣袖上的血似敏捷在淨水滲開的墨漬。
本日進洞,流光本是帶了很多符籙,隻是符籙當中,大多是和剛纔在外頭毀滅黑蝗群那樣的金石進犯符籙。
“孽畜,竟敢暗誹謗人,”雖是用治癒符止住了血,流光麵上並欠都雅。
流光見了蝗皇一時進犯不進,麵上的嚴峻之色稍緩。
暗淡的山洞中,變幻出了無數的金翅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擊打在了光盾之上,每撞擊一次,光盾都會搖擺一下,流光的麵色也會差上一分。
藍飛的目光不斷地在那株斷念幽蘭和蓑衣人之間轉換著,手上拿著的土遁符一時之間,變得燙手非常。
二階的妖獸?米粒大小,這也太二了,害得他和師兄謹慎謹慎了了好幾天。
世人麵前金光掠過,她那隻米粒大小的金翅蝗皇扇動著金色的翅膀,一擊到手後,騰躍到了山壁上,渾身收回了陰暗的翡綠光色,金色的翅膀上,還帶著血跡。
金翅蝗皇寄身在燒燬礦坑的斷念幽蘭以內,日夜以蝗卵和斷念花髓為食。一身的皮殼,早已經不是流光的金石符籙所才氣抵抗的。
藍飛身為靈植士,自保才氣不強,為防他碰到不測難以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