驂嚴:“你那是厚顏無恥。”
遊到一半,一道強大的劍氣敏捷劈了過來,剛好劈在了陸蘞的火線位置,水波濺開,水中帶有冰鯉的血跡,濺的陸蘞滿臉都是。
“蹭蹭蹭……”連續串大大小小的劍光一刹時便從男人的劍身當平分離出去,一劍不落地逼進了冰鯉母體的體內。
“白凝,好好聽聽,你美意救了他,人家可不必然承你的情。”
陸蘞眯了眯眼睛,悄悄吐了口氣,沉默了很久,方點頭:“好,冰鯉歸你們,”他動了動已然發麻的雙腿,又開口,“不過你須先將我帶回岸上。”
陸蘞見此目露憂色,趕緊手腳並用,朝著冰鯉遊了疇昔。
驂嚴冷哼:“我看你皮厚。”
白凝站起了身,甩了甩手中冰水,兩手緩緩搓動起來,這水溫不是普通的冷。
驂嚴瞥了一眼蹲鄙人邊的女人,也不曉得她默不出聲地在那邊搞甚麼鬼。
白凝攤手:“楚公子必定不會曉得黑幕,畢竟他不會再有機遇晤到你。”
白凝無法地搖了點頭,感喟:“公子莫怪鄙人未曾提示你,公子若被凍死,鄙人必然將裝有你身材的冰雕帶歸去,好好安葬,倒也不白費公子與鄙人瞭解一場。”
白凝裝腔作勢:“我體力不好,耐不得凍。”
白凝淡淡抬了抬眸子,將手從水中伸了出來,目光投向水中浸著的陸蘞:“陸公子現在感受如何?冷嗎?”
冰鯉母體一聲痛苦地嗟歎,龐大的身軀緩緩栽進了水中。
“冰鯉是我殺的,你是我救的,東西也該歸我。”驂嚴手中仍舉著劍,彷彿隨時隨地都能劈出去一發。
白凝瞧瞧驂嚴,又瞧瞧水中滿臉是血的陸蘞,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石道邊沿,半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下方冷到砭骨的冰水。
白凝摸了摸鼻子:“我那是外強中乾。”
“哦,對了,陸公子,”白凝一拍腦袋,又笑了笑,笑的陸蘞內心一陣發毛,“遵循目前洞內的溫度,這水麵不出三個時候,必能重新結成冰麵,屆時公子你……”
陸蘞微微一怔,動體味纜子,手腳受凍太久,公然變得不大利索,男人警戒地瞧了一眼白凝,不吭聲。
陸蘞眯了眯眼,冷冷盯著驂嚴,嗤笑:“我何時求過你救我?至於這冰鯉……想要,就得各憑本領!”
“你……”陸蘞冷著臉,想他跟著楚維束十幾年,心機小巧透辟,現在竟被一個女人掣肘,真是一個奸刁的女人。
白凝頓了頓,歪著腦袋看向驂嚴:“你體力好,耐凍,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