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雪叫道：“還我的包！”

李時在後邊喝采：“就這麼打，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時一看不好，擔憂打起來貨色受損，隻好往回跑，歸正這一嗓子先讓薑國治擺脫了，至於報仇的事，等放下貨色再打他們也來得及。陳宇在車站門口看著貨色，李時叫道：“宇哥，截住他們，彆把貨色揉搓碎了！”

毛雪到車上找到本身的包，拿著就要往下走，想不到阿誰賣票的婦女又把她攔住了：“夠大膽的，明白日跑車上去偷包，放下！”

“不可，不能算了，”李時叫道，“這倆小子打老薑，狠著呢！”

薑國治哀告道：“把包還給她吧，我們是去淄江的，真不去海城。”

固然這禿頂一天到晚摸索女人很多，但是兩手不輕不重地揉著如此有張力的皮肉，兩腿之間還是刹時熱乎了很多，如果他再往前靠近點擦到女孩翹起的屁股，下邊就該搭個帳篷了。

薑國治捂著臉不敢抵擋，王秀琴倒是有點凶暴，起碼敢說話，大聲詰責道：“你為甚麼打人？”

王秀琴又扛著一個袋子出去，看明白了賣票的婦女用心謀事，現在那兩個打人的禿頂和爆牙遭了報應，這女人還不曉得吧？王秀琴恨極了這些人渣，放下袋子以後忍不住跑上來，一把把毛雪拉開，然後抬腳照著賣票的婦女肚子就是一腳：“不是說女人照打嗎！”

“耶――”禿頂正摸得上癮呢，被推開竟然火了，抬手就給了薑國治一個耳光，同時飛起一腳，把王秀琴提著的袋子踢飛了。

薑國治兩口兒揹著袋子跑上來，推開阿誰禿頂：“你們乾甚麼，我們不去海城！”

“你乾甚麼！”毛雪轉頭怒喝道，同時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那雙爛手，但是禿頂卻不依不饒，腆著臉假裝往車上推她，就是不罷休。

一見脫手了，拽毛雪的爆牙就像蚊子見了血，“蹭”一下子跳下來，過來抬起右手，中指和食指並排伸出，做個手槍狀歪著頭指著王秀琴：“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誰他媽打你了，再吵吵連你打，他媽的女人照打！”

車上拿包那爆牙這時也趁機抓住了毛雪的一隻手脖子，一邊撫摩手背一邊往車上拉她。毛雪用腳蹬住車門子，冒死掙紮著不上車，尖聲叫著：“我不上去――”都要哭了。

踢出第一腳就有第二腳，禿頂和爆牙踢上癮了，倆人對視一眼，更未幾說，一左一右對薑國治猛踹。“娘來！”薑國治被踹得慘叫起來。

薑國治兩口兒就是一對攤販，長年在內裡風吹日曬的，滿麵塵灰炊火色，看起來像是返鄉的民工似的，對於爆牙和禿頂他們來講，打民工這事最爽了，既能夠猖獗地開打，打完了又冇甚麼事。在車站上打風俗了，兩天不打人手就癢癢，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