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觀雲不平氣的道:“本來就是,我們現在看上去還算安靜,但天衍宗可一向在外頭虎視眈眈的看著呢。並且師姐彆說你不曉得,他們身後,另有白蓮宗和萬法宗的首尾,都在覬覦我們這小瀛洲的道場。萬一她是人派來,刺探我們真假的呢?如果讓他們曉得,節製本山大陣的靈氣璽印,實在並不在你的手裡,那還不翻了天去!”
杜觀雲躬身應了,這才乖乖的出去。
林詩蕊昂首望去,高高的澗穀之上,幾隻寒鴉正呱呱而鳴,她低聲道:“師弟,你走了快有一年,還不返來麼,師尊的大業,我已經快守不住了啊。”
林詩蕊輕笑道:“你呀,老是如許操心的性子。好了,歸正她也冇正式入門,你就當她是那些外門弟子對待,大事並不與聞,但也不準輕視,等秦師弟返來,再作事理,曉得嗎?”
這一天,她再次踏過玉橋,來到山壁之下,“奇特,平常這裡固然蕭瑟,總另有幾小我,明天如何一個都冇有?”
所謂修士者,想要修行,脫不得五穀六道,財、侶、法、地四者缺一不成,能夠在如許的洞天福地修行,明顯是格外可貴的事情。
莫紫宸微微頜首道:“多謝諸位的關照,已大好了,不過還是勞煩幾位在院子裡照顧,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林詩蕊輕歎道:“當時也怪我了,秦師弟要去尋覓掌門三典,按我們推衍的成果,要一起向南,說不定要追到化龍海去,我不放心,就讓他把這璽印帶上,那邊麵鑲有本門祖師護山神獸死去後的玉骨,是極其短長的護身之寶,冇想到他這一去,經年未歸,讓你們擔憂了。”
杜觀雲道:“玉簡這東西,都是九華仙宗中人,幾個元嬰老怪,誰不會製。她在昆吾中的經曆固然失實,但嶺南的事情,我們又冇法超出羅浮嶺去密查真假。還是謹慎點好呀。”
那山壁滑溜非常,莫紫宸若不動用神通,是爬不上去的,每一次下來,都要累得一身大汗,不過她並不以之為苦,就當作是修行了。每隔五日,便會去一次。
莫紫宸回到所居的院子當中,隻感覺神清氣爽,這瀛洲占地之大,目不成遠及,真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洞天福地,比擬之下,靈淨山就如同茅草屋比起雕梁大廈,實在是不堪入目了。就算放眼昆吾,這瀛洲也算數得著的修行道場了。
她獵奇的自語了幾句,就不去管它,徑直飛身上去,采那果子。
她總感覺這太華的弟子們,對她有些隔閡,固然言語客氣,卻總帶著三分疏離,讓她很有些不安閒。不過倒對她並冇甚麼限定,除了幾個處所被列為禁地,平常弟子不得輕入以外,餘者她儘可自去。這一日,她午後修行已畢,見日頭西斜,便想著到西邊的山上去采些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