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冷顥羿到禦書房的時候,夏震遙早已在殿中等待多時了,見他出去,忙跪下行了個大禮:“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咣玒児曉”
“好了好了,國丈,彆老是惶恐惶恐的,弄得朕彷彿是會吃人的老虎一樣,你也好久冇有見過皇後了,皇後此前曾跟朕提起過,說很馳念家人,朕特許國丈前去鳳儀宮,與皇後一敘父女之情。”說完,耶冷顥羿便端起禦桌上放著的瓷玉杯,悄悄地啜飲了一口內裡剛泡的雨前龍井,偷偷拿眼睨了睨夏震遙的神采。
夏震遙聞言,立即惶恐地站起家,躬身道:“為國效力,為皇上儘忠,乃是為人臣子的職責和本分,這場戰役多虧有皇上的賢明決策和各位將士的英勇奮戰,纔會連連得勝,軍中各位將士功不成冇,微臣實不敢居功。”
“娘娘,將軍在問您話呢?”蘭兒見主子彷彿沉浸在思路中,連夏震遙問了好幾聲,都不見她應,蘭兒從速伏在她耳邊,小聲地提示道。
“微臣辭職。”夏震遙躬身行了一禮,回身跟著帶路的寺人出了禦書房,往鳳儀宮走去。
“欸,愛卿此言差矣,若冇有愛卿的身先士卒,和睿智批示,這場戰役又豈會博得如此順利,愛卿就不要跟朕謙善了。”耶冷顥羿擺擺手,表示夏震遙坐下說話。
糟糕,這夏凝兮常日裡是如何稱呼她老爹的啊?叫爹,還是叫父親,還是叫父親大人,箬心怕叫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稱呼,不由彆扭極了。
箬心聞言內心格登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對付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老爹。
“來人,賜座!”耶冷顥羿朗聲叮嚀了一聲後,便徐行走到嚴肅氣度的龍椅上,不動聲色地看了夏震遙一眼,隻見他仍保持著筆挺的站姿,微低垂著頭,模樣甚是謙遜恭敬,未見涓滴的僭越,這才漸漸地坐下。
“快快請起,梅兒,賜座,看茶。”箬心有些慌亂,顫聲叮嚀著,在外人看來,箬心是因為見了父親衝動萬分,以是纔會如此。
愣神間,夏震遙已經在帶路寺人的帶領下,進了鳳儀宮的大門,剛入正殿,便忙向箬心問安:“微臣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吉利。”
“謝皇後孃娘。”夏震遙躬身伸謝,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夏愛卿,論輩分,我們還是翁婿一場,朕得稱呼你一聲國丈,就彆太拘泥於這些凡俗禮節吧。”
“謝皇上恩情。”夏震遙雙手抱拳,頗守禮節地衝著耶冷顥羿施了一禮,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