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看了眼手上的竹簽,上麵鮮明有一個“雪”字。
“我的題目是雪,就以雪為題!”
如何那麼像江公子?
她呆訥的走向江潮,伸手便要去揭那麵具,“江公子,是你嗎?”
比及分發完竹簽,杜詩詩看向台下的看客,臉上綻放起落落風雅的笑容,“各位朋友們,現在台上每人手上都有一根竹簽,他們會在一炷香以內按照竹簽上的主題賦詩一首,待會兒請諸位朋友為他們所賦的詩停止評價。”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東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江潮的麵具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見江潮有些嚴峻,她莞爾一笑,“公子把它拿好,待會兒我們的小遊戲就以竹簽上的字為主題。”
幸虧他帶著麵具,不然他驚駭的神采必然會被杜詩詩儘收眼底,從而看出端倪。
這便是這首詩的魔力,聽了它的人,彷彿瞥見了雪上送彆使臣去西北邊塞的奇景。
“彆嚴峻,詩詩信賴你必然能夠的。”
這首詞,說好聽點,是一首五言絕句。
杜詩詩莞爾一笑,“好,那這位公子,您先來。”
但他們都冇能得逞,反而令杜詩詩的麵色越來越寒。
江潮唸完好久,場下的看客們都久久未能回過神。
“臥槽,我那位使臣朋友,他還回得來嗎?”
這便是詩文的高超之處,明顯已經身臨其境,卻滿是因為聽了筆墨腦海裡變幻出來的雪景罷了。
比擬於江潮,其彆人對待杜詩詩的態度就不這麼拘束。
杜詩詩笑容很有傳染力,令江潮眸光不由一呆,“鄙人必然極力而為。”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前兩句算是寫了季候上的竄改,但後兩句,就是強行動了壓韻而壓韻,毫無詩意可言。
文思開闊,佈局周到。
“現在西北正在開戰,他帶著天下百姓的但願去了,必然會返來。”
江潮乾咳一聲,語無倫次的道:“偶……偶感風寒,起了毒瘡。”
“雪融寒梅謝,拂春柳芽綠。冬育春之泥,春為夏鳴魚。”
……
有的人藉機摸了她的纖纖素手,有的人藉機和杜詩詩多聊幾句天,另有的人乃至藉機剖明。
跟他宿世學的那些詩文比起來,差著不止一個層次!
江潮點了點頭,也學著那位公子的模樣,把竹簽遞了疇昔。
七言,九句。
“感謝女人!”
他剛要舉手,就見一個藍袍公子揮了揮手,“詩詩,讓鄙人先來!”
“恩!”
杜詩詩心領神會,不再難為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