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灑青衫祭春秋,情歸那邊,舊事在心頭。他日少年蕩九州,此生何不萬戶侯。
請杜林茱來到後堂,自有衙役端上茶水,吳綿文臉上非常和然,而杜林茱坐在那邊卻顯得很不天然,平生冇有求過人,乍做這類事,竟不知該如何開口。香茗熱氣濃濃,味道甚好,杜林茱可一點品茶的心機都冇有,他拱拱手,略微低了低頭,“吳知府,此次前來,就是想問問我那門生蘇瞻的事情,此子固然幼年浮滑了些,但品性並不壞,這案子是不是有甚麼曲解?”
蘇瞻到底有冇有殺人,吳綿文心知肚明,不過杜林茱也太天真了,幾句話就想讓開封府放人麼?放下茶杯,吳綿文搖點頭,略有些慨歎道,“蘇立言才學驚人,本府也是憐他才學,隻是泰津兄,你也曉得沈仲實此案影響有多大,再加上人證物證全都指向蘇立言,本府就是想迴護他,也是不成能啊。”
一幕軒窗鎖秋雨,凝睇天涯,憐我獨愛菊。環球繁華隨風去,滿園琴瑟煙花女。
第11章衙門內埋冇心機
“並非,不瞞知府大人,紫涵此來隻是為了蘇立言罷了”張紫涵並冇有持續說下去,而是等著吳綿文接話。
吳綿文這番話聽上去是感喟,可實際上倒是堵住杜林茱的嘴,如果想替蘇瞻免罪,那就免開尊口了。杜林茱何嘗不明白吳綿文的意義,心中多少有些不滿的,吳綿文明知蘇瞻冇有殺沈仲實的能夠,還對峙鎖在牢中,與草菅性命有何異?吳綿文用話堵住了杜林茱的嘴,接下來杜林茱也不好提蘇瞻的事,隨便談了點閒散事情,便起家告彆而去。對這位中原大儒,吳綿文儘顯尊敬,親身送出府去。回到後堂,還冇有坐穩,師爺蔡九湘便倉促而來,“東翁,張大蜜斯來訪。”
“紫涵居於都城時,就聽李尚書說你開通河渠,廣開商路,使中原百姓充足,政績斐然,返來後隻是看了看,公然如此,吳知府但是我大明少有之能吏啊!”張紫涵如此說,雖有恭維的成分,但也並非全數子虛。吳綿文入主開封府後,名聲還是不錯的,固然也有貪墨,但鼓勵農商,梳理河道,絕對算是一名能吏了。
嗯?吳綿文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做到知府之位,多少跟朝廷通著氣呢,半個月前就聽京中傳出動靜,因為一些事情,英國公府張家大蜜斯會返回祥符,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返來了。以張紫涵的身份,就算回到祥符,也冇有拜見吳綿文的事理,倒是該吳綿文去拜見張紫涵纔對。將官帽戴好,吳綿文低聲私語道,“張大蜜斯甚麼時候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