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悄悄推開門,來到院中,清爽的氣味劈麵而來,模糊風搖翠竹的輕響,反而更襯得四周沉寂,叫人連呼吸都屏住。
雲淩看著他略微躊躇,便將手伸去。
還是睡不著,固然連日都幾近冇有歇息,入夜以後還是無眠。雲淩抱膝坐在了橫搭的竹凳上,昂首細細地去數天上繁星,燦爛星光在廣袤的夜色上拉出一道寬廣銀河,悠遠深燦,無邊無垠。
雲淩也不再出聲,不知他站在這裡多久了,哭出來才發明,本來人常常並不像本身設想般固執。
她聽到他用平平的聲音道,“好。”
淚水不期而至潸然滑落,一旦墮淚便再也不能節製,她伏在本身臂上抽泣。兩日來緊緊壓著的那根弦,斷了,弦絲如刃,抽得心腑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