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膝行衝上去撲太後的腳,卻被常公公攔了下來,太背工一揮,幾個寺人扯著德妃的雙臂,將德妃拖出了好幾丈遠,寺人們將德妃按在地上,德妃的衣衫和髮髻狼藉開來,像一個瘋婦人一樣,亂喊亂叫哭著告饒。
雲王和荷花還冇走到安慶殿的範圍,就瞥見太子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往安慶殿的方向走。雲王瞥見太子,內心的肝火被激起出來,他站在原地身子越來越重,彷彿腳下的光滑大理石空中隨時都會被踩出一個深坑一樣。
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德妃的臉上,德妃捂著臉從速跪在了地上。哭喊著告饒道:“太後,太後,此事是臣妾的失責,不怪雲王啊,太後您打臣妾吧,隻要你饒了雲王,您如何罰臣妾,臣妾都冇有牢騷。”
太後冇有理睬德妃,接著梳洗打扮,任由德妃在殿內大聲哭喊。
啪!
雲王一向記得,本身剛成年的時候,就因為選生辰賀禮的時候拿錯了一條帶有金龍的玉帶,差點被太後攆到東山去守靈。德妃在安慶殿跪了兩天兩夜,才求得太後網開一麵。舊事曆曆在目,當雲王的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這……”太子雖內心喜好,但是還是有所顧忌,並冇有頓時謝恩。
瑤瑞回到桃園的時候流清正在屋內照顧著婉涼,瑤瑞走到婉涼的身邊,彎下身子用手背悄悄地觸碰了婉涼的臉頰,熱氣已經退下,瑤瑞纔算是鬆了口氣。“瑤瑞。”流清紅著眼睛,伸手去拉瑤瑞的衣袖。婉涼碰到如許的事,流清卻隻無能焦急,甚麼主張都冇有,若不是瑤瑞強出頭,恐怕婉涼此時……流清越想越怕,眼淚不聽話的向外流。
雲王吞了一口口水,嘴唇微微咧開一點,昂首看向文澤帝,顫抖著說道:“兒臣,兒臣……”雲王支支吾吾了幾聲,又把嘴閉上了。雲王的手心直冒汗,不斷地在本身兩側的外衫上摩擦,那行動像極了犯了錯的小孩子。
荷花哈腰行了一禮,明白雲王的意義,待太子走進了安慶殿後,緊隨厥後的走了出來,站在寢殿門口盯著內裡的環境。
雲王沉默半晌,頭緩緩下垂,認輸了般的模樣,映在了太子的雙眸當中。“兒臣有所疏漏,此事應當有曲解,既然太子已經發落了阿誰宮女,兒臣覺得不必再究查了。本日是新年,兒臣驚擾了父皇,還請父皇降罪。”雲王一邊說著,雙膝墜地,重重的摔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