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晴無法,冷著一張臉走到冷醉塵跟前,平平的說道:“此次是我不對,你莫要記恨。”
還冇等冷醉塵答話,文羨仁又道:“嗯……昨日為兄來看望你時,你尚未醒轉,本日我不請自來,未經你同意便入你房中,還望歸塵莫要見怪。”
話未說完,歸幽子接道:“師弟日日修煉刻苦,體內真元固結,靈氣充盈,恰是此次受傷,雷電之力直擊胸口大穴,使真元得以順暢疏導,再加上師父從旁互助,為你舒筋活脈,導引真元,方能於傷時衝破出塵之境,我又用龍虎太華丹為你健旺真元,破而後立,恰是道家底子。”
這個大舅子……實在是個妙人。
歸幽子歎了一聲,道:“你們的事,前日我也聽羨仁說過一些,晴兒本來聰明敬愛,但身為無憂閣令媛,率性一些也是無可厚非,她昨日就已經醒來,被文閣主狠狠的怒斥了一頓,想來今後會有所收斂,你們二人此後打仗多了,天然生情,你今後多擔待一些便是。”
手上再一抖,兩張符又消逝不見,好似本來就冇有呈現過。
文人凇笑了笑,一副心中瞭然的神態,回身走疇昔又對文羨晴說道:“你看歸塵這氣度,不與你計算,還不過來報歉!”
說實話,文羨仁倒真是感覺冷醉塵是被逼無法,要不然為何會使出兩敗俱傷的招數,這也是無憂閣高低對文羨晴的率性程度估計不敷。
峰頂之上又規複了溫馨,隻要兩人身上冒出幾股青煙,嫋嫋升起,隨風飄擺。
冷醉塵接道:“當日我偶然之失,才導致羨晴對我有了成見,她是女兒家,挾恨一時也是情有可原,請罪之言,還望大哥莫要再說,折煞醉塵了,對了,羨晴她冇事吧?”
口上雖是如許說,但冷醉塵心頭卻道信賴纔怪,事過五年還記恨在心,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處理的。文羨仁聽在耳中倒是臉有些微紅,不曉得冷醉塵是故意還是偶然說出這句話,如何聽都好似有點諷刺的味道。
聞人南愣了一下,好似冷醉塵的風雅有些出乎他的料想,受了這麼重的傷卻涓滴冇有指責文羨晴的意義,並且年紀不大還老持成重,這倒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應當有的成熟啊。
冇錯,就是淫蕩!
一抹陰沉笑容掛在冷醉塵的嘴角,兩道目光俄然變得淩厲,眼神直視空中那張霧氣變幻出的臉,心頭嘲笑一聲,默道:“常柔……玄心宗!”
冷醉塵收回目光,低頭瞥見了文人凇送給本身的沉香玉,伸手拿過翻開錦盒,暗香之氣劈麵而至,伸展開去,比鎮魂香的氣味又要好上幾分,不及半晌他那煩亂的心境便逐步的穩定下來,冇有再持續胡思亂想,胸中濁氣下沉,神台一片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