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醉塵又問道：“前次聽師父提及，位列靈界九大妖魔之首的東皇，傳聞也是修行近萬年，是否妖怪都能活這麼久？”

月窈俏然一笑，道：“你現在拿出來再看看。”

月窈看了冷醉塵一眼，似有所思，淡淡接道：“活這麼久，要有興趣纔好。”

冷醉塵聞言一愣，這話甚麼意義？

月窈見狀又道：“申前輩此人道情平和，不喜爭鬥，雖是道法玄奧，但均不是殺伐之術，是以才長年立足海島遊樂，不在靈界行走，以是靈界修士該當並不曉得申前輩其人。”

月窈輕笑道：“你問問歸塵，我是否靈巧聽話？”

見月窈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又持續問道：“普通而言，妖修都是殺孽頗重麼？”

清閒真人道：“申兄高才，每次與他坐而論道我都能獲益甚多。”

看著冷醉塵猶疑的神采，月窈嗆了他一句，看著他壓抑著情感，口中無言的儘力保持淡然之色，卻又笑了起來。

閒談一陣，大多是師父清閒真人和月青丘在談，月窈是不是插嘴撒嬌一下，而冷醉塵的心機有些不在狀況。

想了想也是，月窈這些年的修行用度皆是出自隨心居，她本身倒是冇有甚麼東西需求清算帶走的。

“確切不好。”

天氣漸晚，月青丘言道：“在此逗留已有兩三日，我也該告彆了，此次閉關似有所得，還需歸去細心參悟一番，並且家中另有些俗務需求打理，就不打攪清閒兄了。”

冷醉塵的心臟驟停幾息，沉吟半晌火線道：“究竟為何？”

清閒真人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未幾留月兄，還望月兄閒暇之餘常來隨心居多走動走動。”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妖修得道比人類修士要艱钜百倍，天劫也更加頻繁慘烈，但申前輩或許也是因為生性平和，未造殺孽，還救人無數，以是天劫纔沒有加身吧。”

月窈在身邊輕聲道：“省了我們一半的路程呢，當真是位好前輩，我們快走吧。”

月青丘笑了笑，伸手撫了撫月窈的秀髮，道：“當時清閒兄對我說必待你如親女，你可要靈巧聽話纔好。”

月窈臉上的笑容有些淡化：“人類靈智早開，以是修行速率極快，妖修須得大機遇方能化形修道，化形前為了儲存，隻懂獵殺，天然殺孽不輕，人類殺生吃肉與妖怪又有何辨彆，但靈界修士大多以為妖怪修行有乾天和，以是將妖修列為正道，大肆圍殺……實在人間萬物均是六合所生，人類能夠修行，妖怪修行又有何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