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

至於身後的這個男人。他是誰？他算甚麼？他覺得吊了她這麼兩天胃口她就會對他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抵擋不住？他果然覺得她是那種半推半就的賤人？

被拿走的甚麼東西，返來了。

她想他。是的。她想他。之前，他的電話來的時候，她是鎮靜的，鎮靜的，也是微微討厭的，放下電話，她就會感覺本身的胃被撐得太飽了，直打嗝的那種飽。她得漸漸兒消化，一小時，兩小時，直到下一個電話打來，彷彿纔算完整接收好。而他對她的簡訊騷擾則是她手機裡的陽光――夏季的毒太陽，一條條的簡訊烤得她出汗，歡愉，也煩躁。她唸叨著太陽落山，熾熱的大地一點點安好下來，清冷下來，暖淡適合的小風，如錦似緞的天空。這是她最舒暢的傍晚。陽光的餘溫對她來講已經充足享用。比及餘溫垂垂冷卻，他的又一輪太陽已經在她的手機裡體貼腸升起。

他把她鬆開了。她把他的手掐出了血。他冷靜地看著她。他曉得了：她不是在和他遊戲。

門外站著幾個等電梯的人，有人向他們點頭請安，因而餘真的嘴角盪出一抹淺笑，輕聲向他說了聲感謝。“不客氣。”他說。走出電梯，他一向跟她到房門口。他還是來了。固執地，不能抗阻地，來了。餘真站立不動。“開門。”胡說。“不。”“乖，聽話。”“不。”“不聽話會刻苦頭的。”胡笑，“我會刁悍你。”刁悍。他竟然用瞭如許一個詞。餘真轉頭。胡駭怪地瞥見她臉上俄然飛起的紅暈，她短促起伏的胸脯，她炯炯有神的雙眼。彷彿，有甚麼東西把她的身材喚醒了。是“刁悍”阿誰詞嗎？他偶然中一句鹵莽的挑逗對她而言竟然真的是一種有效的催情？

“不。”

“還是涼拌。”

這個壞男人啊。

“我去你房間。”他說。

然後他想要扯下她的內褲。他抓住她的乳房。她咬他的肩，胳膊，手。咬她能咬的統統，他們兩個如兩端獸，不言不語，奮力鬥爭，固執抗爭。她蹬，抓，踢；他抱，摟，吻。最後他的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掐住她的脖子，她像青蛙一樣撲騰來，撲騰去，他毫不放手，就在她感覺本身就要投降的一頃刻，她使出了最後的力量，把指甲掐進他的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