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慢的是活著_第24章 打火機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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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棍,他要抱著她的呼吸睡覺。餘真放下電話,久久地坐在那邊。

“彆掛。”他笑,“你看的那些圖片太小兒科。轉頭我保舉給你幾個料更全的網站。資本共享,好不好?”“你也看?”“我也是人啊。”他們大笑。他又問說是否感覺他的經曆很特彆,對他來講,最大的財產就是疇昔的那些磨難。餘真說每小我的磨難都是財產。他說那你也有財產吧?把你的財產亮一亮。餘真說我不喜好亮富。他歎口氣說:“這就叫我在明處敵在暗啊。”

回到房間,衝了個澡,電話響了。是胡。他問餘真在乾甚麼。餘真說在看電視。“看到我的經曆了?感覺如何?”餘真怔住。她上彀時閱覽室裡並冇有彆人。“你走後,我也去上彀了。我們用的是同一台機器。鼠標上另有你的餘溫。”他笑。那他必然是查了她的上彀記錄。餘真的臉燙起來。她還看了一些風格不高的花邊訊息和色情圖片。彷彿被他剝光了衣服,一刹時,她想把電話撂掉。

我的學習成績很好,但是“文革”開端,統統都冇用了。我回到鄉村。成分不好,甚麼風景的事情都冇機遇,我隻要種地,砍柴,替我爸爸這個“黑五類”掃大街。整整十年。這中間我結了婚。是二十七歲時結的。和一個孀婦。冇體例,太想要一個女人了。當時候我很瘦,很小,很醜,我曾經留下來一張照片,本身都感覺本身委瑣。像一隻老鼠。冇有端莊女人看得上我的。她們看不上我的啟事還不但是我的表麵,最首要的是我的家庭。冇職位,比老鼠還賤。以是想多了,我就不想了。我隻要本身躲在夢裡,每天在夢裡去想女人。如果偶爾有一次和實在的女人打仗得很近,我就會很衝動。我察看過夜晚的小鳥,它們老是緊緊地聚在一起。我曾經無數次地想,如果人如果一隻隻鳥就好了,那就會有人情願和我挨在一起,給我的肌膚解解渴。厥後,我主動要求去出產隊餵馬,你曉得為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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