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淩長舒了口氣：“我曉得，那也是我本身的挑選。”

夜天淩點頭，倆人便不再擔擱，遠遠往定州方向奔去。

“你再說一遍。”

夜天湛瞥了一眼服侍在帳中的侍衛，不輕不重說了句：“出去。”

卿塵道：“明天萍水相逢，說不定哪天便又見著了。”

他說的一口字正腔圓的漢語，夜天淩和卿塵之前未想到這金雕是有人豢養，都有些不測，卿塵道：“我們並不曉得這雕是有仆人的，一時失手，還請包涵。”

雪戰也不是易與之獸，返身一個側躲令那金雕爬升之勢皆儘落空，一爪撕上雕尾。不待卿塵喝呼，夜天淩手中一支狼牙長箭去如星逝，已直取金雕身軀。

夜天淩豈會容他先行到手，歸離劍去如長虹，化做白刃一道後發先至襲向目標。在兩股力道的震驚之下，雕巢驀地離開憑藉的山崖，直線向下落去。

那金雕似是曉得弓箭短長，奮力振翅閃躲，夜天淩箭上勁道非比平常，豈容它再次幸運，隻見寒光閃處，金雕慘叫著墜往雪地。

軍帳中熱氣劈麵而來，夜天湛臉上有些陰霾的意味，身後一人卻並冇有因他的神采而噤聲：“殿下，這是獨一的體例，宜早定奪，再遲便費事了。”

夜天淩微微一驚，不想見他就此喪命，伸手相救。

此時夜天淩俄然道：“叨教中間的刀法師從何人？”

火線雪地當中有人長箭在弦，殺氣襲人地對準夜天淩。夜天淩引弓搭箭，亦冷冷與之對峙。

那金雕死裡逃生，受此驚嚇高高迴旋在空中，再不敢輕舉妄動。

倆人刀劍雙交，掠至雕巢之下齊齊接住，空著的手卻毫無取巧地硬拚了一招。

那人夷然不懼他的目光，抽刀動手，卻往一側絕壁陡壁處指去：“我這金雕得之不易，唯有捕獲幼雕馴養方可服從與人，你若能在我刀前將那雕巢中的幼雕取來，此事便作罷！”

卿塵見那絕壁本就險要，兼之凝冰覆雪，滑溜非常，想必極難攀登。此人既如此精確地曉得雕巢位置，想必本就為此而來，他的武功彷彿不在夜天淩之下，攀崖之時如此爭鬥定當非常凶惡，她卻對夜天淩淡淡而笑：“我在這兒等你。”

山崖的半腰處，寒芒光影挾風雪縱橫似練，倆人身形如鶴，沖天拔起，不分前後落在離雕巢不過半步之遙的一方岩石上。

“走吧。”夜天淩說著，率先縱馬自丘陵上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