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微淺笑道：“那便算是討情吧，請四哥放她們一條活路。太後自來心腸仁慈，定不會過於見怪。”

卿塵安然道：“如果幸運不查，或來查的是彆人，我便設法替她們瞞下。但現在查的人是你，我何需求你勞師動眾費時吃力，成果還是一樣瞞不住，不如告以真相，憑你定奪。”

紫瑗和碧瑤對望一眼，暴露不能置信的神采：“郡主，這……這但是真的？四殿下竟饒了我們？”

卿塵便自那夜碧瑤求救提及，將當日景象一一說給他聽，一字不瞞。夜天淩半晌未言，麵色靜冷，眸底沉沉深不成測，不怒而威，越聽越是峻嚴，待卿塵說完，冷冷道：“這是誅九族的極刑。”

卿塵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隻是或許會有一天，生老病死，聚散拜彆，你不怕嗎？”

夜天淩起家在窗前站了會兒，問道：“你既然早就曉得，為何此時才說？”

卿塵吃了一驚，昂首見鏡中映出他的影子，青衫磊落，雖一副散逸模樣，眼中卻透著未退的鋒利，轉頭笑道：“悄無聲氣的，嚇人一跳。”

卿塵道：“那你可願跟在我身邊？”

未幾會兒，一個小侍女自暢春殿過來，在外對荷風道：“姐姐去暢春殿吧，四殿下挨個傳著問話呢，我來替姐姐。”

如此說來碧瑤倒還罷了，紫瑗倒是在太後身邊奉侍了多年，心底一酸。但戴罪之身，此時太後安然無恙，本身也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另有甚麼可說的？卻聽卿塵道：“我給你們幾個去處，你們看看本身可情願。”

夜天淩眉峰蹙攏：“你這是替她們討情，還是拿本身和鳳家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