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儘塵凡俗世知多少;
夜天淩道:“你當他們攔得住?”
夜天淩苗條的手指在紫竹簫上悄悄滑動,清雋的目光望著麵前層層而下的高階,問道:“是你讓晏奚和王兆壽他們跪在寢宮門口攔我的?”
窗外有一點月光透出去,在卿塵臉上映出輕淺的影子。
夜天淩溫馨地聽著,卿塵清美的聲音在階前雪影中寥寥蕩蕩,幾分柔潤,幾分超脫,幾分蕭灑,幾分空寂,彷彿此處已跟著她的歌聲化作煙雨飄搖,寥寂人間。
夜天淩點了點頭:“那日你在屏疊山的竹屋曾經奏過此曲。”
是甚麼時候,麵前人成了心中盈盈淡淡揮之不去的牽掛?老是在不經意間想起,卻凝神靜氣也忘不掉。
冥魘往卿塵的房間看了下,取出一封信交給夜天淩,道:“我們已將鸞飛女人接出來了,她將事情本相寫了一封信給太子,請殿下過目。”
卿塵微微一笑:“四哥,你還記得剛纔那首曲子?”
卿塵看了看他:“攔得住,你不是胡塗人,也不會做無用之事。太醫會隨時呈稟太後病情,你堂堂王爺之尊,那裡又會照顧病人?想進寢宮不過是本身內心憂急罷了,非常之時,晏奚他們是美意。”
她來他身邊坐下:“如何一小我在這兒,夜深了也不安息?”
夜天淩側了側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