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淩扶著蓮妃：“從本日起，兒臣不會再惹母妃悲傷。”

夜天淩決然道：“母妃，我情意已決。”蓮妃看著夜天淩矗立的身形，她要昂首才氣望著他，他眼中的淩厲，讓她俄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夜天淩道：“嗯，你不是要他施藥治病嗎？”

夜天淩反手將她握住：“我冇有胡說！”母子兩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直麵對視，蓮妃的手在夜天淩手中難以按捺地微微顫抖。

卿塵一怔之下，垂眸避開了他那亮灼的目光：“四哥。”

夜天淩寂然感喟：“非是怨她，而是持續冷淡下去，怕是也好。”

這答案夜天淩不想也曉得，如此卻更體味了蓮妃的苦心。麵前已到蓮池宮，卿塵道：“我不陪你出來了。”目送夜天淩終究邁進了蓮池宮的大門，才放心腸分開。

卿塵點了點頭，這些事夜天淩天然比她要清楚些，她俄然想起一事：“四哥，冥執說你昨日撥給牧原堂五萬兩銀子？”

卿塵看看夜天淩，見他舉步不前，不過火線天涯的間隔，母子兩人卻如隔天涯，忍不住輕聲催他：“四哥……”誰知竟轟動了蓮妃，蓮妃自太液池旁回身過來，見是夜天淩，柔弱的身子較著一震，身後侍女倉猝俯身道：“見過殿下、郡主。”

回身看夜天淩，見他站在原地，入迷地望向太液池，劍眉輕蹙。卿塵叫道：“四哥！”夜天淩驀地回神，看向她。

蓮妃又悄悄笑了笑：“倒是個小巧女子，可惜了是鳳家的人。”

夜天淩唇角俄然悄悄揚起，臉上的沉冷溶解了幾分：“母妃足不出後宮，倒曉得兒臣要對付這些。”

一行清淚奪眶而出，蓮妃顫聲道：“我……我的孩子……”

夜天淩看著蓮妃整天覆蓋在愁悶中的麵龐，多年來縱百般怨、恨、痛、傷，終抵不過血濃於水，在母親麵前慎重跪倒：“兒臣不孝，讓母妃刻苦了。”

卿塵“哎呀”一聲，一把拖著他的手，拉他回身：“都被你急死了，快走快走！”

夜天淩眼底倏然顛簸，握住卿塵的手一緊，卿塵被他握疼皺了眉頭。夜天淩手底鬆了鬆，卻冇有放開她。

穆帝在位時，曾有一次大範圍討伐北部柔然族的戰役。當年柔然族敗北，於日郭城投降，自而後便一蹶不振，終被突厥滅族，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