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平亦道：“天然，也不成能再有第二人。”

卿塵笑著點頭，目光落向小蘭亭，唇邊的笑淡淡一緩，道：“不過巧得很，方纔在內裡卻俄然想到了一個下聯，還算馬草率虎。”

“那不一樣，”卿塵道，“小巫見大巫。”

不管是對是錯，這一步已然邁出，她信賴，必然是對的，她曉得夜天淩也信賴。

排闥出來，蘭香淡淡，夜天淩正站在屋中看卿塵之前寫的那幅字，聞聲扭頭，見卿塵又是一身男裝打扮，再一見莫不平，明顯非常不測：“莫先生？”

卿塵一笑，和莫不平說話還真是費心，一點就透，與其說是她挑選了淩王，何不說是莫不平，乃至冥衣樓也挑選了淩王？

莫不平道：“請鳳主示下。”

“哦？”莫不平道，“鳳主的意義是……”

夜天淩決然道：“我寧肯麵對的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乃至卑鄙肮臟肮臟不堪，也隻願聽本相。”

卿塵道：“或許，她就是不想讓你體味本相，不想讓你曉得仇恨，隻願你在皇上麵前做個好兒子、好王爺，安然平生。我雖冇做過母親，但能夠設想到母親對孩子最大的護佑是甚麼，她隻要你安然罷了。”

謝經報命去了，卿塵單獨站在房中，案後屏風前放著那把古劍“浮翾”。這把劍現在本應是她隨身之物，但出入宮中多有不便，便一向放在四周樓。她抬手握住劍身，悄悄抽劍出鞘，劍如秋水，其鋒清利，但是卻涓滴冇有寒意和血腥，淡淡地，一泓浮光鮮現於麵前。

卿塵笑了笑：“歸離劍一樣如此。”聽到歸離劍的字樣，莫不平老眼一抬。

女人們聽了各自思惟，蘭珞道：“嗯，這比我們阿誰好多了，以天南地北通衢通天的景對日出月進雲影浮沉，以天高地闊的悠遠對日月瓜代的變遷，最後上麵隱的意義，公子是說那些流言流言吧？”

他手在身側緊緊握著，明顯在死力壓抑著某種非常的情感，卿塵方要說話，他俄然伸手抓過風馳韁繩，縱身上馬，獨自往東快馳而去。

江麵陰雲欲墜，衣衫擋不住北風，麵前絲絲飄起冷雨。卿塵入迷地想著事情，並冇有發覺雨意，俄然間風馳輕嘶一聲，回身跑開。

卿塵撫了撫額頭，道：“我記取呢，說說看，對了甚麼下聯？”

卿塵指尖緩緩劃過劍身，觸手處如拂清流，同歸離劍之剛烈自有分歧。得歸離者，得天下，但是天下的另一半奧妙卻繫於這浮翾劍，她撫劍沉吟，如有所思。

卿塵道：“太子之位已不是有冇有人保、保不保得住的題目，而是他本身已冇了這份心。”